瑩白的月光如水灑落,透過竹葉的縫隙投射在地上,照射出斑斑點點。
一群人馬整裝待發,為首的雅君坐在馬背上,抬頭望了月光,帶著幾分遺憾的道:“看來甘蟾沒趕上。”
白狐安慰的勸說道:“主子,甘蟾只能靠她自己了,屬下總覺得今晚要出事,而且白天城裡也發生了一件怪事。”
“你是說離咱們百裡之外的那山坡上的營地?”雅君瞟了眼白狐,問。
白狐慎重的點點頭:“今日屬下一直在外忙著聯系名劍山莊的人,來不及與主子說,白日屬下見城門口起爭執,屬下就去打聽了下,好像是冥皇白日下達了一條命令,把來參加明天婚禮的藩王全都關在城外,不準進。”
“這節骨眼上,冥皇為何做此奇怪的舉動?”雅君眉頭緊鎖,琢磨著冥皇想做什麼。
“這誰知道呢,反正讓藩王們明天才能進城,估計是想給藩王們一些難堪吧,那些藩王當時可是氣炸了呢,可能也明白冥皇是想給她們點下馬威,所以都忍下了怒氣,只帶著人怒氣沖沖的來到郊外紮營了。”白狐說。
雅君覺得這說法也說的過去,可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只道:“所以那山坡上就是藩王的紮營之地?竟然離我們如此之近。”調轉了馬頭,側頭道,“這實在是不對勁,我們趕緊離開!”這世上可沒有哪個君王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給手握兵權的眾臣難堪,要麼那君王是傻子,要麼有足夠的底氣,所以這絕對是個陰謀!
白狐見雅君臉色不是很好,連忙翻身上馬:“是!”
就在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竹林裡傳來“噠噠噠”的聲音,所有人的聲音瞬間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
雅君仔細聽了聽,揮了揮手:“大家別緊張,只有一人。”
馬蹄聲很快就近了,來人的臉清晰的露出來的時候,雅君眸色一沉:“怎麼會是你?甘蟾呢?”
染燻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她讓我帶著丹濘離開,自己留下斷後了。”
雅君臉色變了變,暗罵一聲傻子,又問道:“那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丹濘呢?”
說到丹濘,染燻有些吞吞吐吐,不是很願意說實話,可在雅君逼人的目光下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謊言,只能老實的交代了:“逃出皇宮不久後,我們被一群黑衣人攔截,說只要丹濘我可以走。”
“那你就這樣丟下丹濘自己跑了?”雅君臉色看不出喜怒,平淡的問。
染燻嚥了咽喉,慢吞吞的點點頭:“她們人多我打不過,就跑了。”
“所以順便把尾巴也帶過來了?”雅君的語氣依然很平靜的問。
染燻連連搖頭:“沒有,我早就懷疑是陷阱,所以中途幾次停留觀察,發現沒人跟蹤才敢來找你們的。”
“蠢貨!”旁邊的白狐忍無可忍的怒喝,“冥皇的親衛隊有養獵狗,追蹤人很快的,我們完蛋了!”
染燻臉色一白,感受到周圍整個氛圍變的很壓抑和緊張,畏畏縮縮的看著雅君:“我,我不知道···”
雅君緩緩閉上眼,嘆了口氣:“她們來了。”
白狐狠狠的瞪了眼染燻,轉頭緊張的看著雅君道:“主子,我們快跑吧。”
雅君睜開眼,恢複以往的冷靜,道:“不,我說的不是後方有人追來,而是山坡上的藩王來了。”前方被賭,後路來者不明,看來局勢不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