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揭我傷疤是不是!”丹濘惱怒,隨手抓起果盤中的一個橘子猛的朝染燻扔去。
染燻動作敏捷的一把接住,笑眯眯道:“別生氣嘛,我知你身子受不住,所以已經將血鳶花搬到廂房了,過幾日再拿過來。”
“算你還有點良心。”丹濘臉色緩和了些,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正了正臉色,道:“我最近怎麼沒見你出宮呢?沒和她聯系嗎?”
染燻自是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搖了搖頭:“我的貴君大人,難道你沒發現你這宮殿的宮侍多了不少生面孔嗎?”
丹濘不傻,立即聽明白其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安排了眼線盯著咱們?”
“算你還不太笨。”染燻點點頭,“有次我為了試探,故意出宮,果然發現有人跟著我,甩開她們後怕節外生枝就悄悄的回來了,所以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和她聯絡了。”
“那她還在京城嗎?”丹濘茫然的問了句。
染燻白了眼,似是勸慰的說了句:“我說你還是放下那些心思吧,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丹濘聞言,瞬間沉默了下來,原本神采飛揚的表情變的黯然,只道:“她平安就好,如今我也不奢求別的。”說著已站起身,轉身走進內殿。
染燻見此,就知他去休息了,也不多問什麼,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貴君,梳少主求見。”殿外傳來宮侍的聲音。
染燻還未開口傳話,殿內就傳來丹濘沉悶的聲音:“不見,讓他走!”
“還真是有幾分貴君的脾氣。”染燻嘀咕幾句,開啟殿門走了出去,果然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殿外,微微欠身,“梳少主,貴君身體不適,今日不便見客,少主請回吧。”
“是不適還是不想見?”梳影語氣平靜的問,清冷的眼盯著染燻的臉。
染燻被他看得後背有些發涼,頭垂的更低,盡量讓自己看得很是卑微:“梳少主,我家主子連夜侍寢,身體虛弱,正在休養,著實不便見客。”
“身體虛弱?”梳影古怪的呢喃了一句,“那行吧,那本少主就不打擾錦貴君休息了。”說完,也不再多糾纏,轉身離去。
染燻看著梳影離開的身影,長鬆了口氣,他怎麼覺得這個梳影比冥皇還要麻煩的很呢,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梳影離開錦苑後,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並未急著離開,沒過多久,一位錦苑的宮侍走了出來,看到梳影時恭敬的行了禮。
“奴才參見少主。”
梳影抬了抬手:“長話短說,可有何發現?”
那宮侍左顧右盼一番,見沒人才壓低聲音說了起來:“少主,錦貴君與那湘竹的關系甚好,什麼事都交給湘竹去做,我們這些奴才連進入殿內都很困難,不過經過奴才觀察,發現一件事,也不知重不重要。”
“說。”
宮侍抬頭在梳影耳邊低聲細語一番,梳影聽的臉色忽明忽暗,最終給了那宮侍一錠銀子讓他離開了。
梳影站在牆角下皺眉片刻,也隨即離開了,腦中回想著那宮侍說的話,丹濘很重視殿內的幾盆紅色的花?那些花也是由湘竹親自打理,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既然只是一盆花而已,為何這般重視?想起之前他去丹濘宮殿時見過那些花,開的嬌豔欲滴,紅似血,豔的驚人,芳香四溢,確實好看的緊。
“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我怎麼給忘了!”梳影忽然想起什麼,覺得有很重要的線索被自己一直都給忽視了,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梳影問過好幾個宮侍,得知冥皇在玫瑰花園,便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