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歌忍著痛不肯吱聲,將手下的被褥狠狠的攥緊,看著女子動作輕柔的樣子,複雜的看著她,許久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對我好?”
“恩?”雅君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麼,輕笑道,“你畢竟是方將軍唯一的兒子,方將軍曾經沒少照顧本殿下。”
方月歌沒想到她對自己好只是因為母親,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兩人一時無言,擦完藥後,雅君將瓷瓶放在一旁,看著方月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微微皺了眉,眸色暗沉,沉吟道:“元國大勢已去,被滅只是遲早的事情。”
“那又如何?”方月歌語氣淡淡的反問,彷彿被滅的不是自己的家國。
雅君直直凝視著他,繼續道:“將軍府一門忠義,實在是不該落得悽慘的下場。”
方月歌冰冷的臉終於有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其實這才是你找我真正的原因吧?”
雅君絲毫沒有被識破用心的窘迫,反而一臉坦然的微笑:“如果能不大費周章的拿下元國自然是最好的,但若強攻,元國肯定招架不住夜國的攻打,而且夜國的兵可不是元國的將士那麼溫和,一旦破城燒殺可是常有的事兒。”這種事情確實發生不少,譬如之前夜煌天攻下的幾座城,無一不被放過,而夜煌天也當這些都是戰利品任由夜國計程車兵亂來,所以諸多小國是非常害怕夜國的,無人敢招惹,誰讓夜國兇殘之名之外呢。
方月歌自然知道這些,面色依然平靜,吐出的話涼薄至極:“那與我有何幹?這種事情應該由樓昀操心。”
雅君微愣,隨即大笑:“方將軍仁心宅厚,沒想到她的兒子竟然如此涼薄寡情,如果你母親知道你是這種性子只怕會氣死。”
方月歌冷冷的看著她:“五十步笑百步,呵。”她以為她自己好到哪裡去?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哼。
雅君止住笑聲,捏起他的下顎看著他臉上的疤痕,不得不說這疤痕比起桑玥之前的刀疤確實醜太多了,指腹細細的摩擦著他的下巴。
方月歌見她動作輕挑臉微紅,狠狠的掙紮起來,然而哪裡是雅君的對手,最後只好洩氣的坐在那任由雅君動作,被她看的心裡直發毛:“你想幹什麼?”
“一半臉美若如天仙,一半臉醜陋如厲鬼,真是讓人好心疼。”雅君深邃的眼眸凝望著他,似嘆息道,但眼底卻沒有半分的波動,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哪有心疼的模樣?
方月歌如此精明怎會不知雅君是在調侃自己,氣惱的一巴掌扇過去,雅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抿著唇角微勾;“如果本殿下有恢複容貌的藥你拿什麼來換取呢?”
“當真!”方月歌一改常態,激動的一把抓住雅君的手,平日裡冷漠的眼此時如璀璨的星朗望著雅君,“聽說你們之前進了行宮,可是在裡面找到了源泉?”
雅君眼中訝異一閃而過,沒想到這家夥反應這麼快,戲虐的看著他:“是又如何,本殿下豈會免費送給你?”上次桑玥走的時候帶了一瓶呢。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方月歌不笨,立即表面態度,源泉啊,那可是他在古書上看到的沒想到真的存在!哈哈,想到能恢複容貌方月歌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
雅君收回手,簡單明瞭道:“讓你做的事絕對不會很簡單,這幾好好養傷,時候到了本殿下自會告訴你。”方月歌是一柄很鋒利的利器,一定要好好掌控,不管對樓昀還是對方將軍都是一個很好的刀刃,如果這兩個人倒下,那元國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