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天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看幾位的面色表情,想必是知道孤的真實身份了?”
墨彤微微頷首:“夜皇陛下大駕光臨,何不以真面示人,我等也好一睹聖顏。”
夜煌天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道:“想必你就是雅君身邊的墨彤吧?聽聞你神機妙算,沒想到是個文弱書生,不過日後都是一家人了,讓你們看看又有何妨。”說完取下金色面具,一張菱角分明的容顏露了出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帶著笑意看著幾人,但深處卻隱藏著一抹銳利。
屋中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眼前的黑衣女人,再轉頭看看自己家的主子相似的面容,恐怕這一家人的說法十有是真的了。
雅君站起身將墨彤幾人擋在身後,看著夜煌天道:“說吧,你來孤月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自然是來看孤遺失在外的女兒。”夜煌天盯著她,滿臉真誠。
“我的意思已經表明的非常明顯,但你說你還要留在孤月城一些日子,你到底在謀劃什麼?”雅君死死的盯著她,不容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然而讓她失望了,夜煌天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夜煌天嘆了口氣:“看來自家女兒太精明也不是好事,如此孤也不瞞著你了。”
雅君緊皺著眉頭:“我有名字。”一口一口的女兒叫著不變扭嗎?
“孤這輩子只有你這一個孩子,突然找到你自然心若狂喜,喊女兒又怎麼了?”夜煌天理所當然的回答。
傳聞夜煌天一直無子,夜國的人一直焦慮儲君,沒想到是真的,而這唯一的女兒還是她自己,忍不住問道:“你也不是什麼不近男色之人,為何沒人懷上你的孩子?我可不相信你對父君的感情如此深厚不願讓別的男子懷上你的孩子。”
“不說這個了,說正事吧。”夜煌天突然轉移開話題,“你的心腹都在此,想必是在商討豐州瘟疫一事吧?”
雅君心中瞭然,果然是為這事來的:“直接說吧,你的打算,不用繞圈子了。”
夜煌天無奈,知道她還對自己存有防範之心,只道:“豐州現在防守薄弱,正是拿下豐州四城的好時機。”
“這個我自然知曉,豐州與青州相連,本王勢在必得。”雅君斜睨了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別跟我搶。
“放心吧,豐州現在的四座城池完全是死城,破破爛爛的送給孤孤也不會要。”夜煌天滿臉嫌棄,她夜國大好山河還不缺這一個豐州!“豐州孤不會跟你搶,但是你拿下豐州後,孤要借道,怎麼樣這對你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借道?不就是讓她們放夜國的兵馬直接破邊疆邊界,然後進入元國地界嗎?幾人看夜煌天的眼神都變了,看來這位夜皇寶刀未老啊,年輕的時候喜歡打仗,老了也要搞得元國天翻地覆,只能說前任元皇當年捅了夜皇這個馬蜂窩,實在是不義之舉。
然而雅君反道:“如果我不借呢?”
夜煌天挑挑眉:“如果孤親自帶兵拿下豐厚,還需要借道嗎?你說呢?”
雅君黑了臉,這簡直是裸的威脅!
夜煌天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頭:“放心吧,孤不會讓你吃虧的,你拿下豐州,然後借路讓禦風帶兵侵入元國地界,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害處。”說完,便邁開步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