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屋裡的千亦蘭身影一頓,她居然不在自己屋子睡覺去了書房睡覺?心裡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結果,看來那封休書是給屏幽的而不是給他了,心奇妙的鬆了口氣。
他和屏幽本就不熟悉,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本想回去休息的,可想到下午收到流音的信,在看看樓雅君空蕩蕩的屋子,目光閃爍了起來,她現在不在屋子裡,那塊玉是不是就在這屋子裡呢~腳踏了進去。
屋子裡漆黑,只有木桌上放著一盞燈,燈罩裡面放著一顆小小的夜明珠,散發著微亮的光暈,照亮半個屋子。
屋子很大,分外屋和裡屋,外屋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幾個小板凳,正中央牆面上掛著一副畫,畫上是一個女子,身穿黑色長袍,領口用紅絲線勾勒著精緻的繁瑣紋路,腰間是紅色錦緞腰帶,腰帶上鑲嵌著一顆大大的暗紅寶石,衣袍下擺是龍飛鳳舞的一隻六條尾巴的鳳凰,栩栩如生,極其簡單的站在那一個身影就給人無盡的壓力和氣勢。
她的五官如雕刻版菱角分明,英眉長斜,一雙鳳眼狹長眼角微挑起又帶著幾分慵懶又風流的感覺,但那深邃的黑瞳卻如那死潭一般,平瀾無波,冰冷中帶冷酷,一望就深深的淪陷其中,讓人無法自拔。
挺翹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似譏笑似淺笑,削尖的下巴無一不顯示著她完美如謫的五官,這個女人就是樓雅君,元國唯一一位王爺斬王!
千亦蘭靜靜的看著牆上的圖畫,畫此畫的人一定是大師,將樓雅君畫的那麼的逼真,線條勾勒的活靈活現,衣袍紋線更是精緻,如活人從畫中跳躍出來一般,嚇的千亦蘭心中的想法瞬間打破。
“側夫君,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背後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正是剛剛從裡屋出來的梧兒,疑惑的問道。
嚇了千亦蘭一跳,回過神,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哦,本宮只是來看看,天色不早了,本宮先回去了。”神色有些慌張的匆匆離去,雖然只是一幅畫,但是卻像樓雅君本人一樣站在那嘲笑他的無知,心中瞬間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
梧兒不解的搖搖頭走了出去。
誰也沒看到在黑夜中,畫面上那雙漆黑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又恢複了平靜,屋子靜的可怕。
翌日,樓雅君因為要進宮面聖,天還沒亮就起了床。
在歌兒和語兒的伺候下穿戴好衣服,洗簌好臉,梳好頭發,還是那一襲黑間紅色的長袍,只是青絲用一頂紫玉冠束了起來。
樓雅君讓兩人退了出去,片刻後,一抹黑影無聲無息的跪在她的身後,沙啞著聲音:“主人。”
她邊整理衣角邊問道:“說吧,這次又是怎麼回事。”昨晚千亦蘭主動給她準備晚膳可最後卻什麼話也沒說,她當時還奇怪那家夥想通了呢,沒想到監視著他舉動的今兒暗衛就出現了,心裡微微有些失望,果然是有計謀的。
暗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那麼沙啞暗沉,如幹枯的千年老屍一般躲在黑色鬥篷中,周身流露著陰冷的氣息。
樓雅君聽完臉色一沉:“可知那信上寫的是什麼?”
“屬下不知,側夫君已經將信紙燒毀。”
“哼,小蹄子!”她低罵一聲,“以後若再有人送信來,你一定要調查出是誰送的。”趕在她眼皮子下給她的側夫來往,是誰有這個脾氣和膽量的?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