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欠瑾回房裡想離開的藉口,順便把青澗劍的事搪塞過去。
然後她決定——簡單粗暴一點就好。
晚餐時間,安琪照例親自給她送餐。
沒等安琪開口告辭,寧欠瑾先一步說出了自己打好的草稿。
“安琪,很抱歉地告訴你,青澗劍的事我無能為力,也不好意思再叨擾你們了,明日我就會離開。”
安琪藍色的大眼睛如初見時剔透,又總是有不經意的魅惑掩藏其中。
她看著寧欠瑾,禮貌地微笑:“寧先生還是和崇時親自告別吧,但不巧,崇時和喬森出門了,大約三四日才能回來。”
寧欠瑾一副不介意在這吃白食的神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安琪聊起來。
“你的中文說的很好,想必是很認真地學過吧?”
“我自小是在這裡長大的,母語都荒廢了,中文還不好豈不是裡外不是人了?”安琪調侃道。
寧欠瑾:“……”等會,裡外不是人是這樣用的嗎?
意料之中,別說四五天,崇時和喬森十天都沒露面。
被放了鴿子的桑榆幽怨的來訴了一回苦,也沒再來。
琉骨莊園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到靈,他不敢隨便在外面跑。
寧欠瑾得到青澗劍的訊息反而不急了,反正他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有了青澗劍的下落,找劍可以慢慢來。
當她在琉骨莊園搞了無數小動作後,崇時終於忍不住出現了。
他怕他再不出現寧欠瑾就要找藉口拆房子了!
四人在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會客室再次落座,寧欠瑾跟他們表明自己離開的決心,然後坐等他們將要唱的戲。
三小時後,寧欠瑾啟程離開。她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同她一道的喬森也沒有。
於是兩人各懷心思地上路,寧欠瑾完全沒時間去找桑榆,只能希望桑榆機靈一點,時時注意著她的動態。
三小時前,寧欠瑾在他們聯合圍攻之下,“坦白”表示柳失言對他們抱有一定的懷疑,得知青澗劍的劍靈被賣去了南非,所以她替柳失言跑一趟。
至於柳失言人在何處,為何不回訊息,寧欠瑾表示不清楚,只是用自己在路上買的手機夥同之前的駭客表演了一出。
然後崇時就說,琉骨山莊對於此事深感愧疚,讓喬森和你一起去吧。
於是寧欠瑾就只能帶著喬森這個傻大個。
離開琉骨莊園五日後,兩人準備過境。
五天中寧欠瑾都沒見過桑榆,不知道是沒有跟上來,還是不敢露面。
好在喬森比崇時和安琪好應付的多,她慶幸跟來的不是安琪。
然後買船票的時候,她就知道誰跟來都是罪了。
喬森只買了他一個人的票,完全沒有幫寧欠瑾解決的意思。
寧欠瑾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後轉身就走。
不走能怎麼辦?作為一個黑戶,她買不了票啊!
之前還能用觀賞風景各類亂七八糟的理由拒絕一切需要身份證的交通方式,現在她還怎麼拒絕?說自己要挑戰一下游過大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