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長記性啊。”
寧欠瑾微微彎下腰，唇角帶笑。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反正這裡也不止他一個暗衛。
待暗衛幾近虛脫，寧欠瑾給了他說話的機會。
“她，她被送去，孟莊主那了。”
暗衛虛弱地交代。
衾先山莊的莊主姓孟。
寧欠瑾重新把他塞上，“你在這自求多福吧。”
說罷便從窗戶翻出去，留下已經有力氣瞪眼的暗衛。
衾先山莊的據點離這挺遠。
等她趕到那兒，剛好看到有人架著馬車出來，馬車裡沒有大佬，但有程姜莘的氣息。
她不覺得程姜莘如此靠不住，這次翻車讓她意識到，許安晴現在比她想象的要厲害一些。
或者說，她身邊的勢力比她想象的要厲害一些。
沒了十澗和晏鬼，卻多了一個第一天才的公主，一個人類能頂替他們兩個非常人，看來這個公主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馬車一路疾馳，寧欠瑾沒打草驚蛇，只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馬車徑直往城外而去，剛到郊外，一道青光就將車伕打下了馬車。
車伕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朝罪魁禍首衝過來。
寧欠瑾分分鐘將他打趴在地，然後去旁邊折了根樹枝，挑開馬車的車簾。
馬車裡的血腥味混合著難聞的氣味散發出來，寧欠瑾檢查了一下，車裡的幾個女孩，除了氣息奄奄的程姜莘，都沒有生命危險。
寧欠瑾看著半死不活的程姜莘沉思。
“流忱會不會趁機敲我一筆？”
【你現在不是應該馬上救她嗎？】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救。”
寧欠瑾把昏迷的程姜莘拎出來。
其他人……和暗衛一樣自求多福吧，她最多回城以後給城內的守衛報個信。
她抱著程姜莘往城裡趕，詭域的業務沒有發展到華城，來華城的所有人都住的客棧，好在客棧離城門這邊很近。
客棧裡，寧欠瑾的房間。
“你們跟丟了鶯鵲，看丟了域主，還弄丟了柚禮，你們怎麼不把自己丟了？！”
休止插著腰，氣急敗壞地數落著面前一排人。
事不關己的流忱在一邊淡定地喝茶。
寧欠瑾踹開門，看到流忱也在，鬆了口氣。
“流忱，你的人快死了。”
休止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行人紛紛朝她看來。
只有流忱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仍舊很淡定：“放在那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