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孫振山的臉色頓時巨變,眼睛裡露出極其強烈的恐懼,兩條腿禁不住的發軟,冷汗順著臉頰和後背,嘩嘩流下。
市長徐玉樂猛然看到孫振山的眼裡露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還有臉上流下來的冷汗,禁不住輕聲問道:“老孫,怎麼了,老毛病又犯了?”
孫振天結結巴巴的道:“老徐,你問問張桂花是那裡的人?”
旁邊的那個主治醫生聽到了孫書記的話,連忙道:“是龍頭山村的人。”
“啊!”
龍海市委書記的心髒病,終於又犯了,一下子暈了過去。
幾個護士一見市委書記暈了過去,連忙組織人搶救。
市長徐玉樂一聽,將軍的娘張桂花,就是龍頭山村的人,也立刻想到了早晨看到的那個帖子,終於知道,孫振天為什麼暈了過去。
我的個老天,帖子裡的張桂花,竟然就是這位將軍的母親。
那個帖子裡的冤屈,那一定是真的了?
公安局長和林業局長勾結鄉長和鄉書記,強迫人家賤賣承包的山地,人家不賣,就派人砍樹,誣陷李天福私自砍伐,然後抓了將軍的爹和妹妹。
想到這裡,徐玉樂也差一點暈了過去。
明察秋毫的省委書記郭啟東,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的地方,那個主治醫生暈倒,現在市委書記孫振天又暈倒,加上種種反常的氣息,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徐玉樂,這裡面有什麼隱瞞的事嗎?中央特衛局少將的車隊,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你龍海市,中央特衛局少將是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你如果有什麼隱瞞的事情,所有的責任後果,將由你一人承擔,你能承擔的起嗎?”
省委書記郭啟東的一雙眼睛,如同刀鋒一般,狠狠的刺向徐玉樂。
徐玉樂一聽省委書記郭啟東極其嚴厲的話,全身如同水洗一般,連忙道:“郭書記,是我錯了,是我的失職。”
徐玉樂連忙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省委秘書長戴寶東連忙道:“郭書記,這個帖子我也看了,還沒來得極向你彙報。”
省委書記郭啟東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大聲道:“焦興東、陳開啟那裡去了?”
徐玉樂連忙道:“剛才還在這裡。”
郭啟東臉色一寒,看著徐玉樂道:“李建將軍的母親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醫院,病情竟然不見好轉,馬上把病例和醫案調出來,由專家組織會診,戴寶東,馬上封存病例和醫案。”
“是!”
市公安局長將邦山,連忙跟隨省委秘書長戴寶東,跑向前面的醫生辦公室。
而此時的院長焦興東和書記陳開啟,正在醫生值班室的裡屋,快速的篡改病例、醫案。可是沒等他們改完,省委秘書長戴寶東和市公安局長將邦山一步踹開門,抓了個現行。
焦興東和陳開啟頓時呆若木雞。
隨後趕來的省委書記郭啟東和省長孫立山得知兩人正在篡改病例和醫案,臉色變得極其的可怕,一聲低吼:“抓起來。”
兩位公安幹警,給兩人戴上了手銬。
軍區司令鄭龍濤、政委趙崇國,看到這些事情,臉色也是鐵青一片。
眾人快速的來到病房,市長徐玉樂一眼看到被兩名警衛壓著的田家新,兩眼噴出極其憤怒的烈焰,田家新,整個龍海市,毀在你們這些人手裡。
李建淚流滿面的拉著娘枯黃的手,快速的在懷裡掏出一顆丹藥,納入孃的口中,一拍孃的後背,藥丸順著喉嚨滑下,李建手掌一翻,十幾根銀針在李建手裡飛舞,不停的刺進母親的xue道。
所有的人,包括醫生,看到李建熟練的針法,都驚呆了。
老專家褚福民,看到李建那熟悉的針法,眼睛猛然一亮,變得十分的熾熱,露出異樣的神采。
老專家也是一位針灸迷,而且對針灸有很高的造詣。
他只感覺到,這位將軍的針法,極其的深奧和神奇。
雲梅不斷的用熱毛巾給娘降溫,擦拭著孃的臉頰和耳後。
隨著李建的針法加重和吃下去的藥丸藥力散發開來,孃的臉色,終於退去了那層死灰色,李建用他那神奇的針法,終於把娘從死神那裡拉回來。
張桂花隨著臉色的好轉,終於慢慢的睜開眼,當她看到自己眼前,是一張自己日夜想念、及其熟悉的那張臉時,禁不住老淚橫流,哆嗦著嘴唇,伸出顫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