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內心狂喜,連忙開啟攝影機,快速的瀏覽著裡面的畫面。李建果然在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裡面的畫面,都是在遠距離拍攝下來的,竟然是病房的影片,透過病房的窗戶,裡面的醫生正在給病人實施電療,畫面上,幾個白衣天使,不,幾個白衣惡魔和兩個身穿西裝三十多歲的男人獰笑著,狠狠的毆打著兩個病人,並把他們綁在椅子上,按下開關。病人在電椅上劇烈的抽動著,眼睛幾乎凸出眼眶,張著嘴,肯定在慘叫。
幾個醫生和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著,指指點點的輪番上陣,一直把兩個病人電昏死過去才罷手。
這是醫生嗎?簡直就是惡魔。
那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是誰?李建把畫面調到特寫,區域性放大,兩個男人的臉,清晰的出現在畫面上。
其中年齡有點大的那個人,李建竟然有點面熟,但卻又不認識,這人肯定象某一個人。
這兩個人都長得方面大耳,十分富態,面帶官相,但眉目中透出一種陰森森的暴戾之氣和威嚴。
這種威嚴是平時經常發號施令的自然流露,看來兩人的官位不低,就是官位不低,也不會這麼變態吧?來用電椅折磨病人取樂?
看完這段影片,李建終於明白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代表什麼意思,這間病房的房號就是2,那麼,26和28,也一定是另外兩間病房了。
李建又看了幾段影片,全是裡面的醫生在折磨病人取樂的畫面,最後的一段影片,竟然是近距離的拍攝,是28室病房,畫面已經有了聲音。看來高明進去了。
近距離的畫面中,還是那兩個男人在毆打一個中年男人,那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鼻青臉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但一雙大眼睛卻透出一種正義的不屈和倔強。
那個一臉暴戾的年輕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電芒閃爍的警棍,狠狠的戳向那個骨瘦如柴的病人,惡狠狠的道:“張智,你還告嗎?真是個不識抬舉的下賤豬,給你官你不做,給你錢,你不要,偏要向上告王市長和馮局,王市長和馮局也是你能告到的嗎?你真是個傻逼,王市長為了我們的南州發展,日夜操勞,鞠躬盡瘁,你竟然還告?真是找死呀!”
那人說話間,把冒著藍色電弧的警棍,戳在那個叫張智的身上。
張智被警棍電的一頭栽倒在地,全身劇烈的抽動著,但一雙眼睛裡,卻噴出兩道烈焰,艱難的道:“陳超,你私自關押我兩年了,只要我活著出去,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人渣告倒。”
手拿警棍的陳超嘿嘿的冷笑道:“張智,你告了一年了,又能怎麼樣?你告到中央,這件事還不是轉到地方處理?嘿嘿,在整個南洲,誰敢把王市長和馮局怎麼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一定要告倒你們,我就不相信,你們這群人渣能橫行到幾時?”
“啪!”
陳超一警棍打在張智的臉上。
張智一聲悶哼嘴裡吐出幾顆牙齒和鮮血,滾在地上,昏了過去。
“行了,別打的太明顯,讓外人發現了,過幾天用藥物秘密處理掉,然後按無人認領屍體,燒掉。”
後面的那人陰森森的道。
這人的心腸更加歹毒陰險,竟然吩咐陳超用藥物幹掉張智,而且按照無人認領的屍體,再燒掉。
陳超一臉媚笑的看著那人道:“馮局,不用您吩咐,我陳超幹的事,你只管放心,我們已經處理了很多這種不識抬舉的人了。”
那個叫馮局的人狠狠的瞪了陳超一眼,眼裡透出淩厲的寒芒,嚇的陳超連忙閉嘴。
“小心禍從口出!”
“誰在外面?”
馮局一聲冷喝,那個叫陳超的年輕人,撲了出去。
畫面戛然而止。看樣子高明被發現了。
李建看完這段影片,內心憤怒到了極點,這兩個人真是喪盡天良的人渣,竟然私自關了人家兩年,還要殺人滅口,而且不是知道殺了多少人了,真是該死呀。
李建快速的把影片存到自己的車載電腦上。
這個馮局是誰?從他能私自處理無人認領的屍體來看,可有可能就是公安局的,馮局,難道是南州公安局的局長?
李建快速的在電腦上找到有關南州公安局的資料,當李建看到這個馮局簡介的時候,心裡一陣發冷。他竟然就是南州公安局第一副局長馮志遠,主管刑偵。
李建馬上想起來,剛才兩個大漢手裡有槍,還有殺人滅口的槍手。看來,這個馮志遠絕對有涉黑的嫌疑。
今天晚上一定要救出張智,免得由於高明的暴露,他們提前殺人滅口。
李建快速的發動越野車,沖向精神病院。
南州鳳鳴山東側的一片豪華的高檔別墅。
馮志遠一掌打在刑警隊長陳超的臉上,陰森森的道:“你身為刑偵隊長,在幹掉那個記者後,竟然不知道搜身,證據竟然讓別人搜去,還沒幹掉那人,真是飯桶,你這幾年的刑偵隊長白幹了?”
陳超知道,馮志遠對手下犯了錯誤的人,從不留情,下手極其的狠毒。原來跟過馮志遠的一個刑警隊長,由於犯了錯誤,當天晚上,就神秘的失蹤了。
陳超的冷汗濕透了後背,嚇的雙腿直打哆嗦。
馮志遠看了陳超一眼,惡狠狠的道:“馬上除掉張智,26室和28室的上訪人員,讓他們神經錯亂,秘密轉移,再拉到外省的大山中,讓他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