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你或許很強,但還不是我的對手。”任天那看似輕輕的一搭卻讓莫利亞怎麼都抽不出手來。
“我不是阿殤,我絕不會饒了你!!!”眼親眼看到了埃基爾的死亡,莫利亞的憤怒已無法再壓抑,他的雙目赤紅,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儼然一副發怒的野獸的模樣。
“他沒死,不過如果你想死我到時也能成全你。”
“什麼?”任天剛說完話,埃基爾就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埃基爾,你怎麼樣?”任天放開了莫利亞,任由他朝著埃基爾跑去。
“你對我做了什麼?”埃基爾沒有理會莫利亞的關心,他死死地盯著任天,因為他知道剛剛自己確實已經死了,而在他醒來後身體上發生的變化更是明顯到根本容不得他忽視的地步。
“別急,這才剛剛開始...”任天冷笑一聲,然後一把將沒跑出幾步的莫利亞給拉了回來。
“你要做什麼?!”還沒等莫利亞反應過來,他的脖子已經被任天給劃開,血如泉湧馬上就將他的白色襯衫染得鮮紅。
“莫利亞!!!”邱穎失聲大叫到,他先沖上去,卻見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埃基爾先她一步一步將莫利亞奪了下來。就在邱穎剛要松下口氣的時候,更大的變化出現了,埃基爾的雙瞳變得一片血紅,兩顆犬牙變得又細又長,他盯著莫利亞的傷口在不停地嚥著口水。
“埃基...”邱穎話還沒說完,埃基爾已經朝著莫利亞的傷口一口咬了下去,看他大口大口吸血時那副享受的表情就像是正在吸毒一般。
“住手,你會殺了他的。”諸葛殤一步上前將莫利亞從埃基爾的手中奪了下來,將他丟給了邱穎,只是四目一對之後,便再不去理會。
“我這是怎麼了?”埃基爾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身體微微地顫抖著,雙眼之中血光忽明忽暗,他的嘴一張一合就好像是在在強迫著自己忍耐著什麼一樣。
“這滋味不好受吧。”任天走到埃基爾的面前,一把將他的脖子掐住。“裴雨她經常都會被這種感覺所折磨,而這都是拜你們這些人所賜。”
“天天,別說了...”裴雨不想再看著任天的陰暗面就這樣擴大下去,但真正令人絕望的是對於任天的墮落她根本毫無辦法。
“我這有一個機會,能變回人類,你想要嗎?”任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在埃基爾面前晃了晃。
“你真的找到解藥了?”諸葛殤一看到那小瓶子,眼睛馬上就涼了起來。
“對就是解藥,不過只有一瓶,本來是要給裴雨的,不過如果裴開口,給你也無妨。”
“解...藥...”埃基爾轉頭看了看裴雨,又看了看任天手裡的藥品,顯然是陷入了矛盾之中。
“不...我不能這樣過一輩子!”埃基爾大聲地說道,不過比起‘說’也許用‘喊’字更為貼切。“裴雨小姐,諾曼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你一定能知道這種感覺吧,我不能一輩子都當一個怪物。”他的眼中充滿著對解藥的渴求,就好像一個癮君子犯癮時看見毒品一般。一個不留神,他竟然直接就伸手去搶任天手中的解藥。
“你早就是一個怪物了。”任天冷冷一聲對與埃基爾的樣子十分的不屑甚至鄙視,一巴掌扇向了埃基爾,將被就傷痕累累的他抽的轉了好幾圈才落地。埃基爾顯然已經瘋狂,只見他整個人飛出了房間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還來不及穩住身形就又朝著任天飛撲過去。任天向後一退,左手扇開了埃基爾的雙手,右手筆直地插進了他的胸口,並握住了他的心髒。埃基爾的所有動作一瞬間就被迫停止了,心髒傳來的疼痛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的心髒現在就在我的手裡,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但我不會這麼做。我要你作為一個你自己打從心底裡厭惡怪物永遠地活下去!”任天將手從埃基爾的胸口慢慢地抽了出來,從兜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將手丟在地上。
“把解藥給我!”埃基爾不顧胸前的傷痛,再一次朝著任天撲去,而任天顯然已經沒了耐心,他本就沒打算把解藥給埃基爾,剛剛那話不過只是耍著他玩的,因為他知道以裴雨的心性一定會把解藥讓給埃基爾,但不論如何這解藥任天都會是裴雨喝下去,這並不僅僅是為了裴雨,也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埃基爾體會到真正的絕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才越大,當你想摧毀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希望,將他捧上高空,然後在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而此刻,埃基爾那瘋狂的樣子顯然已經耗盡了任天的耐心,任天眉頭一皺,手腕一翻,一根木樁已經落入手中。
“別!”諸葛殤想去阻攔,可卻晚了半步,任天已經迎了上去,‘撲哧’一聲,那尖銳的木樁已經刺入了埃基爾的胸口。
“你...一開始...就沒想給我機會...”埃基爾嘔了一大口血,那黯淡的眼睛裡竟沒有一絲怨恨。死人一般的鐵青色開始在他的面板上蔓延,他的面板開始因脫水而變得褶皺。
“沒錯,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任天直視著那已經散開的瞳孔,一把抽出了那根短短的木樁。
“是嗎...”埃基爾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才轉動了那已經僵硬了的脖子,他看向裴雨的方向,之所以說是方向,是因為他的眼睛已經在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