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無數的木刺從牆上,地板上,天花板上竄出直刺向牧師。牧師眉頭一皺,顯然之前他根本沒有想到完全解放的裴雨會有此等實力。他迅速閃躲著,可就當他閃過最後一根木刺之時,裴雨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混蛋,你居然敢打我的臉!”牧師大怒,他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大喊道。
“你們倆今天必須給我死在這裡!”說著,他全身釋放出一種青紫色的煙霧,“這是我最致命的毒!你給我去死吧。”牧師捂著臉上的傷口歇斯底裡地喊著。
“哼。”裴雨冷哼一聲,地上突然破土長出了一朵小小的藍色的花,而那毒霧一遇到那藍色的小花所放出的香氣之後便像有意識一樣朝著一旁躲開了。
“這是!”牧師一驚。
“我只是中和了你的毒而已。”裴雨冷笑著,她輕輕抬起右手,然後緊握住右拳。無數的藤蔓從他的面板裡長出並迅速纏繞上了牧師的四肢。
“你什麼時候?!”那‘破皮肉’而出的藤蔓將他緊緊勒著,鮮血很快便染紅了他的白大衣。那藤蔓的根部直接紮在他的肉裡,可想象那有多麼的痛苦。
“就在剛剛打你那一拳的時候,你這種人不配安著,牧師那張他引以為豪的臉皮也慢慢長出一個血泡,那血泡爆開之際有一根藤蔓從中竄出並纏繞上了他的頸部。
“我的臉,啊!!!!”牧師的慘叫聲回蕩在走廊之中,那叫喊在空蕩的走廊裡是那樣的刺耳。
“再見,你這人妖。”只聽一陣關節錯位的聲音伴著一聲慘叫過後,牧師的四肢都以一種奇異的方向彎曲著,他翻著白眼流著眼淚,臉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天天。”看著慘死的牧師,裴雨突然想起了剛剛救了自己的任天,她猛地回頭,卻看見任天正靠在牆邊,驚訝地看著自己。
“你。”任天吞吞吐吐的,“女孩子還是不要這樣殘忍的好。”看著那像壞掉的玩具一樣的牧師,他背脊不禁一涼。
“你還這麼有精神啊!”裴雨嘿嘿地笑著,看到任天沒事她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吧。”她從牧師身上摸走了一串鑰匙。
“那是地牢的門鑰匙嗎?”任天問道。
“不知道。”裴雨歪著頭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鑰匙,“總比沒有的強吧。”她嘿嘿一笑,將鑰匙收到兜裡。“對了。”她看著光著上身的任天眼睛一轉,她拔下了牧師的貂絨外套,一把丟給任天,“穿上。”
“啊?”任天看著手裡那散發著濃重的香水味和血腥味的外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有的穿就不錯了,還挑。”裴雨表面上這樣說著,其實心裡暗自覺得十分地好笑。
“哎。”任天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了那外套。
“恩,不錯。”裴雨端詳著任天,故作正經地說,但她實在掩飾不住嘴角的弧度。
“不錯?”任天氣得眼皮直跳,“那你倒是別笑啊!”
“恩,咳咳。”裴雨裝模做樣的清了清嗓子,“趕快走吧。”
“站住!殺了我們六獄一人還想活著離開?”一股強勁的氣流撲面而來,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一道人影直奔裴雨而去。‘轟’的一聲,任天一把推開裴雨,自己卻被那人撞飛了出去。
“又是你!”看著站在灰塵之中的人影,任天皺緊了眉頭。
“好久不見了,烏鴉。”那人也從煙塵中走了處,那空空的左袖輕輕地擺動著。
“是啊。自從被你們抓住之後,真是好久了啊!”任天看著那閃著雷光的宙斯,緊緊握住雙拳。
“宙斯!”裴雨引出無數的木刺向宙斯沖去。宙斯只是斜眼淡淡一看,瞬間便到達她的面前,所經之處木刺無不被炸成木屑。宙斯一拳將裴雨整個打飛了出去,只見裴雨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到了牆上又滑落到了地上。
“丫頭!”任天不敢怠慢,咬緊了牙關,直奔宙斯而去,卻只是透過了他的殘像。任天剛站穩腳步便覺左肩一陣炙熱,琵琶骨被電打穿了一個大洞。失去了異能還積累了一身傷得他此刻的戰鬥力甚至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一個普通人,他單膝跪在地上。掙紮中,他看見了裴雨還有呼吸,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可電流已經過傷口進入體內,麻痺了他的神經,讓他一動也動不了。
就在這一切似乎註定到了結局之時,‘轟’的一聲巨響打破了這幾乎凝固了的氣氛。地牢的天花板被轟出一個大洞,一個人影從洞中落下站在灰塵之中,擋在任天之前。
“呦!烏鴉。”諾曼右手的手套炸成了碎末,那青筋暴起的右拳正泛著強烈的紅光。“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