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這邊的芮誠國公府的繼承人已經板上釘釘是張家外孫賈瑚的了,很沒必要再送過來一個女孩兒鞏固關系,而賈珍則是寧國府唯一的繼承人,又是族長,自然是最好的聯姻物件。
至於張家,那自是不用說的清貴人家,賈敬可是很重視的,這才在三媒六聘之前,特意讓身份尊貴,又和張家有親的賈赦做中間人,以示重視和女方的珍貴。
賈赦趕緊遞了帖子,第二天趕在剛一下朝,就帶著禮物進來說媒,張家稍微推辭一下之後,就同意了,賈赦又奉上了賈敬給的信物以及賈珍的生辰八字。
寧國府和張家準備著兩個孩子的婚事,賈赦也沒閑著,因為皇上老爺子很幹脆的把朝政全部交給了太子,美其名曰鍛煉,然後,每日下朝之後,就賴在賈赦這裡。
皇上老爺子到了之後,倒也不用賈赦和忠順陪著,直接就讓他們該幹啥幹啥去,只要備好酒菜就行,很自覺的把自己不當外人,但你真的能把人扔這兒就不管了?
好在沒過幾天,皇上的後院起火了,一個美人爆出了有身孕了,這足以證明皇上老當益壯的證明,皇上卻高興不起來。
原因就是,那段時間,皇上忙著洪沙瓦底那邊的事情,根本沒有臨幸後宮!換句話就是,皇上被帶綠帽子了!
這會兒別說桃花釀,就是給他瓊漿玉露,他也沒心思品嘗了。只是,這丟人的事情,他不能說,只能窩火的聽著臣子們拍馬屁。
最主要的是,這孕事爆出來的時候,是在十六,命婦們進宮請安的時候,想封口秘密處理了都不行,老爺子多窩火就可想而知了。
過了幾天,忠順被叫進宮,幾個皇子一起去的,賈赦知道,這是調查出結果了,賈赦也不問,這不是他能參合的。
一直快到亥時,忠順才回來,走路的時候,腿有些別扭,脫掉褲子,膝蓋處紅腫的發青,賈赦很心疼,氣不過地說道:“事情又不是你幹的,你又沒看著,幹什麼跟著吃這樣的瓜撈。”
話是這麼說,賈赦也知道,不用問,幹這事兒的一準是他們兄弟中的哪一個,不管是誰幹的,其他的都得跟著受罪,這年頭就這樣。
賈赦用紅花油幫著他揉散了傷處,否則明天更得遭罪。
忠順齜牙咧嘴的一邊吸氣,一邊說道:“連太子二哥都沒跑了,我能怎麼辦?恩候快點兒給我整口吃的,這一天,連口水都沒喝著。”
賈赦從小廚房端出了一碗溫著的雞湯遞給他道:“先喝口湯暖暖胃,我去給你下碗麵條。”
忠順擺手道:“別折騰了,有啥就隨便撿兩樣,我墊吧一下就成。你也別動彈了,直接讓下人端來就得了。”
賈赦道:“沒啥折騰的,都準備好了,把面條下鍋就成,火一直沒息,也不知道你啥時候回來。我院子裡又沒有丫頭子,那幾個小子做的東西,你能吃進去?等著吧,一會兒就好。”
天晚了,再加上忠順一天沒吃東西,賈赦做的清湯的面條,上面臥了兩個荷包蛋,撒了一小把小白菜,又拿了幾樣小菜。
忠順是真餓慘了,端過來稀裡糊塗的就吃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麼用餐禮儀了。稍微休息一會兒,漱口淨面之後,兩人躺在炕上。
伸了個懶腰,忠順嘆息道:“沒想到五哥真漢子!”
賈赦挑挑眉問道:“怎麼說?”
忠順道:“你不知道,我覺著當初我頂著老爺子的板子,死命的拒絕娶王妃,跟老爺子叫號看著女的就硬不起來,就夠爺們了。沒想到五哥更厲害,頂著老爺子殺人的目光嚎叫著老爺子的美人是他唯一想要娶的女人,還請父皇成全?”
賈赦嚥了一下口水之後,問忠順道:“你五哥是帶著腦子出生的嗎?”
忠順翻了個白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就這膽量,小爺就佩服他!”
賈赦白了忠順一眼道:“滾邊兒去吧,你佩服他缺心眼兒啊?那後來咋整了,別跟我說你家老爺子成全了這對兒真愛?”
忠順冷笑道:“狗屁真愛,連廉恥都不知道還真愛,你真抬舉他們。老爺子把那女人給了他做侍妾,讓他等女人生了孩子再悄悄地帶回去,不許任何人知道,要不傳出去更丟人。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天下沒女人了還是怎麼的,老五咋想的幹這事兒?”
賈赦用腳後跟兒想都知道,這事兒沒完,老皇上這是為了面子,不得不先忍了這口氣兒,等風聲過了,等著秋後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