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了想說道:“大哥勇武,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戰場上更是令敵人聞風喪膽,不如,將忠順和芮誠候新打下來的地方劃入暹羅縣一同做為大哥的封地,讓大哥帶著之前的那些人,將功贖罪,守護邊境,正好也能震懾周邊宵小。”
太子話落,周邊就有不少人出列,或是贊同,或是反對,龍德帝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賈敬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本奏!”
龍德帝道:“寧國公有何事?講!”
賈敬道:“這奏本是臣替芮誠候賈赦上奏的。”
龍德帝挑眉道:“這事兒就新鮮了,朕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奏則有人代替上奏,那直接遞摺子到軍機處不就成了嗎?”
賈敬抽了抽嘴角道:“啟稟萬歲,這個事情有些特殊,一來,這事兒是忠順郡王和恩候私下商議的,但是二人都不會寫奏則,二來恩候啟奏的事情,難登大雅之堂,不能隨便找人幫忙代筆。”
忠順的學業和忠肅的騎射,一直是眾皇子之間津津樂道的事情,就像四皇子奇爛的騎射功夫一樣,忠順的文化課,直接能讓聖人氣活了,只要拿到書,忠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呼嚕,為此,皇上沒少拍板子。
但是,人家挨完揍,抹點藥,該幹啥幹啥,倒是騙了疼兒子的皇後不少眼淚,也因為她教養的兩個兒子都不爭氣,皇後沒少因為他們得皇上的白眼,吃了不少掛勞。
後來,皇後為了哄忠順背書,因為忠順喜歡聽戲,就特意找了那些小太監把書裡的內容編成戲曲唱給他聽,這回,忠順倒是能背下裡了,說來這皇後也真的算是慈母了,甚至因此遭到禦史們的參奏,這不是有辱聖賢嗎?
皇上訓斥了皇後慈母多敗兒之後,也就放任了忠順,這回有了皇上的默許,忠順那是幾乎連書本都不願意摸了,要不是四皇子冷著臉天天看著他練字,要求他至少要有一筆不錯的字沖門面,估計忠順怕是要成為水家第一位不識字的皇子。
想到這,龍德帝下意識的看向騎馬崴腳,射箭不如皇侄的四皇子,心裡也沒脾氣了,直接對賈敬道:“芮誠候所奏何事,講來聽聽吧。”
賈敬道:“恩候說,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次的事情,就是這些人引起的,但是要是全殺了,又有傷天和,所以想要請陛下下旨,要強制暹羅國的女子嫁給大慶男子,男子只能娶大慶女子,並將姓氏隨女方漢姓,所說語言,必須為漢語,若有違背,格殺勿論!”
群臣再一次確定,賈家不能惹,這一個比一個狠啊!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沒有人出來反對,當然也不會有人特意表示贊同也就是了。
誰也不願意跟賈赦一樣不在乎背負陰險名聲,但是,這關乎國家安危的事情,也不能反對,所以幹脆全都沉默了。
太子趁機說道:“父皇,這次暹羅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先前派去的呼延的能力,並不足以震懾周邊,現在無論是暹羅還是洪沙瓦底或者真臘,他們懼怕的都是給予他們深刻打擊的芮誠候或者大哥。”
而芮誠候本身並沒有排程兵將的能力,他能作戰,卻不能為帥,所以,並不是鎮守的最佳人選,但是大哥卻有帥將之才,又有領兵作戰的本事,所以,在大敵當前,兒臣建議以大局為重,讓大哥將功贖罪。
這回大家到是都跪下為大皇子求情了,因為,大皇子本身就帶著軍中漢子的爽快,很多人本就敬佩他的為人,雖然不一定願意跟他一起,卻不耽誤對其有好感,就像賈赦這樣的。
再說,太子左次三番為大皇子求情,顯然是真不介意的,儲君自己都不介意,他身後追隨的人,自然也是要跟著求情的,第一個站出來支援的就是四皇子。
看到這麼多太子黨的人求情,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更要積極的喊著求皇上開恩了,剩下的人一看,得了,花花轎子人抬人,咱們也別愣著了,跟著一起求情吧。
不過,因為太子這番做為,原本做為大皇子黨的人,倒是心裡踏實不少,這樣看來,只要自己以後安分守己,想來太子登基之後,也不會特意為難自己,至少,能保住命。
龍德帝看著下面眾人的表情,於是點頭道:“看在太子和眾位愛卿的面上,再加上當時忠義也卻有悔悟之心,便饒他一回,然,他做出這般事情,時不配這忠義二字,今奪其封號,賜謹為封號,希望日後能謹言慎行,並降為郡王,於暹羅縣為其封地,十日內動身趕往封地。”
至於三皇子,這個真沒有人求情,這是個真小人,他哥為了他,不得不做了這樣的事情,結果他卻背後捅刀,想要自己為皇,這不僅讓太子一邊的人打心眼的厭惡他,就連大皇子那邊的,也都怨恨討厭他。
自然,忠信被剝奪了封號和皇族身份,貶為庶民,幽禁於原本的忠信王府,王妃以及側妃等均從皇室除名,一同被幽禁在府裡。
另外,忠義和忠信做出這樣的事情,做為母親的甄貴妃自然是逃不了幹系的,龍德帝知道,這裡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因為她挑唆出來的,只是,這是當初父皇和皇兄徵戰的時候,願意用奶兄換自己一命,拼死救自己的奶孃聖恩夫人的女兒,是自己寵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自是有感情的。
於是,甄貴妃只是被關在寢宮閉門思過,無召不可出寢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