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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領的這差事算不得十萬火急,只要在賑災糧草用完之前,把第一波面包樹送過來就好,於是,賈赦決定假公濟私的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公費旅遊,本來賈瑚和賈璉聽說自家爹爹又要出遠門,以為又要和之前那樣好久見不到,心裡多少是有些委屈的,沒想到老爹直接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的藉口,直接說服了外祖父給他們假,帶著他們一起遊玩。
這次跟著隨行的是元寶和金條,正好林之孝找人給府裡添規制,畢竟是侯爵了,雖然賈赦覺得很沒必要,這就是個勞民傷財的無用功,他們府裡總共就這麼幾個主子,但是,這是臉面問題,不得不做,賈赦特意拜託了徐氏幫著看顧。
卻說這水潤蔫頭耷腦的跟在水瀾身後,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水瀾本就因為政務上火著急,看著弟弟的熊樣,差點兒沒變身冰山下火種,但到底是疼了二十多年的弟弟,水瀾只能放下手裡的事情,耐心的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潤有些難以啟齒,吭吭唧唧的說道:“四哥,你說恩候的臉,一看就是美人臉,身材也沒有我壯,身份也沒有我高,平時也是我追的他,表白也是我先表白的……”水瀾頭上青筋都凸起來了,咬牙切齒道:“說重點!”
眼看著他四哥的耐心已經用盡了,水潤用他堪比小動物的直覺趕緊省略了他的廢話,然後說道:“恩候竟然想在上面。”水瀾不好男色,一時間沒明白什麼在上面,看著水瀾迷茫的神色,水潤趴在水瀾的耳邊解釋了一下。
聽完之後,水瀾常年的冰山臉也難得變成漲紅色,繼而暴怒道:“大膽!賈恩侯竟然敢這般大逆不道,他不知道你貴為皇子之遵,能跟他在一起就是他的服氣了,竟然還想妄圖爬到你的頭上,簡直混賬!”
水潤一聽不樂意道:“四哥,你怎麼這麼說恩候啊,什麼大逆不道,爬到我的頭上,這不過是閨房情趣罷了,我就是一時沒轉過來彎兒,我現在是想著,恩候好不容易答應了,結果我把人家扔炕上就跑了,現在怎麼回去面對恩候啊?”
水瀾沉默了,半晌,水瀾憤怒的一拍桌子吼道:“滾!”水瀾覺得自己就是吃一百個豆不知道腥的,竟然會抽風的關心這貨,還替他生氣憤怒,自己是多想不開啊!自己要是再管這貨,就自己找豆腐撞死得了!
水潤急道:“四哥,你還沒說,我該怎麼辦那?找什麼藉口才能解釋過去啊?”水瀾冷笑道:“你給爺痛快地滾回京城去,別讓爺看到你!”說完就走了,過了一會兒,長史官老蔡進來說道:“王爺,四王爺說,讓您先回京城。”水潤撇撇嘴道:“拉倒吧,我四哥可不帶這麼溫柔的。”
當水潤包袱款款的回到京城,打算跟他家恩候繼續升溫的時候,卻得知他家恩候被他父皇給發配出去了,這心情立即晴轉多雲,還是陰雲密佈那種,於是,我們的忠順王爺,定時定點的上皇上跟前唉聲嘆氣的,現在額冒青筋的變成了龍德大帝。
這時候龍德帝也已經知道了,他老兒子跑出來根本不是因為表白不成傷了自尊,人家賈赦也不是什麼幡然悔悟,想到了這貨的好,回頭來希望挽回這段情,那都是他們自己腦補的産物,事實上……
現在龍德帝無比希望自己沒把賈赦折騰出去,這樣自己也就不用這麼被折磨了,為了躲著這貨,龍德帝平時是盡量不出禦書房,更不會像平時那樣,到禦花園來個偶遇佳人什麼的,不然,佳人遇不到,怨夫倒是有一隻。
可是,賈赦現在已經進了山林,想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賈赦是去辦正事的,他又不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不可能就這麼為了兒子將人調回來,但是,他是真不想看著水潤好好地一張臉變成苦瓜相,最後還是太子出招,讓水潤到暹羅省和雲南省交彙處,等著賈赦,到時候一起去暹羅尋找麵包樹就是了。
水潤得了聖旨,樂顛顛的收拾了東西,跟皇上和皇後辭行後,就帶著侍衛們走了,龍德帝因此是越看太子越順眼啊,覺得兒子大了也不全是缺點,至少還能幫著出主意分憂啊!父子間因為皇權産生的猜忌少了很多,一時間感情倒是好了很多。
賈赦選擇走的水路,雖然慢了一些,但是,用馬車拉麵包果的費用實在太大了,用船的話,不僅花費少些,一次也能多拉一些,平時用漁網捕撈魚群,裝滿了一船就會靠岸停下,讓當地的知府僱傭當地的貧苦百姓,幫著收拾幹淨後曬成魚幹,送回京城,交給皇上同意送到災區去。
僱傭的錢最後當然是戶部出,只是需要當地的衙門先給墊付。這點兒錢,相比於往年龐大的救災款,真的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戶部每次都是很爽快的給批了,賈赦也能借此機會讓船靠岸補給。
只是當四皇子收到賈赦處理好的魚幹之後,若有所思,山東旱災不假,但是,山東一大半的地方臨海,很沒必要舍近求遠啊,這來回運送的錢,直接用來修建災區,用在百姓身上,這才是把錢花在刀刃上了。
不得不說,四皇子是個一心為百姓謀福利的實幹家,本人說好聽的是崇尚節儉,說難聽的就是為人吝嗇,真恨不得一文錢掰成兩半用,這就有失君王風度了,但確實是賢王的不二人選。也因此,他很賞識賈赦的才幹,但是對賈赦的好享受是真看不慣。
四皇子直接選擇在當地僱用漁船,讓災民以工代賑的辦法,直接或是幫著出海打漁,或是等魚到了岸上,幫忙收拾晾曬,換得不等的工錢,然後將這些晾曬好的魚幹送到各戶災民手裡,熬出的魚湯伴著少許的賑災糧,說實話,就是沒受災的時候,百姓也不見得能吃到這些。
四皇子找人統計之後,這些魚幹配合著現有的救災糧,省著吃就足夠堅持到秋收結束了,很不必再送來那個什麼麵包果了,但是,能多一種食物也總是好的,所以,只是上奏朝廷,說災民已經安撫好了,災情也得到了控制,只等蓄水池全部修好,就可以了。
本來,這是個好事,但是四皇子節省慣了,皇帝撥下來的二十萬兩救災銀,他竟然只用了十萬兩,其中九萬兩用來購買糧食,一萬兩花在了僱船和僱人上,至於修建蓄水池上,他倒是沒節儉,那是怎麼好怎麼建,五十萬兩的修建銀子都沒夠不說,連這省下的十萬兩銀子都搭的一幹二淨,又逼著太子給他要了二十萬才算是完事兒。
想當然的,參奏四皇子的奏則已經跟雪花似的堆滿了,說四皇子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好話,再加上這四皇子不怎麼會做人,整個賑災工作下來,官員們從上到下都沒撈著什麼油水不說,有時候還得跟著風餐露宿的折騰,想當然的是落不著什麼好名聲。
他這樣倒是意外地讓皇上和太子都很滿意,所以,太子雖然被他逼得不得不出面要錢,但是面對彈劾四皇子的奏則,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群臣對立,保下這頭蠢驢,然後回去氣的飯都吃不進去的跟自己的侍從抱怨,自己這兩個弟弟倒都是好的,但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龍德帝對太子的做法,很是滿意,都是他的兒子,他自然是希望兒子們能兄友弟恭,他父皇就三個兒子長成了,老大直接戰死沙場,小的那個比他小了十多歲,所以他自然是毫無波瀾的上位,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皇子間的齷蹉,可他還是不願意,自己的哪個兒子上來後,就排除異己的真的成為孤家寡人。
如今,太子能夠在大臣的支援和兄弟間的感情裡,選擇了兄弟,這就讓龍德帝很是欣慰了,而且,老四和老九也是實打實的支援著儲君,老四是個認幹的也就不說了,就連老九,雖然沒啥本事,也不太著調,但是,識人的本事好啊,找個男媳婦兒也是個有真本事的,這江山交給太子,龍德帝覺得他也能放下心了。
都說人過三十天過午,龍德帝如今已經六十歲了,再不服老,也得承認歲月不饒人,最近在處理政事上,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再加上,他在位期間,已經做到了開疆擴土,提高民生,預防天花等等,這樣的功績足夠他被載入史冊,被後人贊譽了。
越想,龍德帝越覺得自己應該趁著現在退位,思前想後,他決定,等這次天災都處理好之後,他就選擇退位,然後再幫著太子掌兩年舵,他就去逍遙的安度晚年,最好能四處走走。越想越覺得這是個極好的主意,所以,打從這天開始,龍德帝就開始慢慢的把政務交給太子打理,他只是最後在太子處理的不完美的地方提點一二。
龍德帝的舉動,自然是瞞不過後宮前朝的,太子開始正式處理朝政,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小動作也就慢慢的開始拿到了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