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來!”
斜斜的一抹冷光乍現,從右至左橫削而過,刀光微寒輕斂,如一道流星橫切瓊天!
“遠遊!”汪蘇的聲音炸響在耳畔,直衝耳膜。
陸遠遊瞬間恍惚的腦海幾近清明,微冷的眸光也出現了三分暖意,手中內斂的刀光也改削為拍,重重的轟在逃跑的謝遲月屁股之上。
“啪”
一聲重重的悶響,響徹了擂臺之上,還正在一蹦一跳逃跑的大青粽子謝遲月直接帶著“啊啊啊……”炸毛的尾音,被拍得橫飛而起。
場內疾風驟起,氣浪翻湧,謝遲月直勾勾的被拍向了育才中學陣營方向,陣營內的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一撤步,正好躲過了謝遲月這枚娃娃亂叫的綠色大流光。
“砰!”
大綠光謝遲月狠狠撞在了擂臺邊緣的防彈玻璃護罩之上,一張流著兩股鼻血的大腫臉緊緊貼在透明的防彈玻璃護罩,慢慢往下滑落在地。
謝遲月腦袋嗡嗡亂響,目眩神迷,鼻頭微酸,淚眼婆娑間卻發現視線內,附近觀眾席上三五十個二高學生正拿著手機爭先恐後的打著閃光燈偷拍他。
謝遲月看著玻璃上他滑落蹭出的兩行殷紅血跡,深深的扎碎了育才新人王的雞零狗碎的貞操,他內心幽幽的憤恨著:
老子明明是一個實力派覺醒帥比少年,為什麼偏偏要給老子開啟一條黑紅之路,這特孃的不公平!
還在暗自神傷的謝遲月突然發現有幾個幸災樂禍的二高學生跳出了觀眾席外,跑來玻璃護罩前正給他補著特寫鏡頭,面對這種粉絲被打得四肢無力的謝遲月還能說什麼……閉眼裝死先,不過臨閉眼前,幾個猥瑣少年的樣貌已深深的刻在了謝遲月所剩無幾的尊嚴之上。
謝遲月呼嘯而過帶起的氣浪掀翻了育才最後一人頭上的黑色斗篷。
氣浪翻湧,斗篷呼呼作響,帽子慢慢滑落,露出一個白色的鷹頭來。
純白的頸毛,柔順的隨風而動,犀利墨色的鷹眼冷漠的盯著右手執刀的陸遠遊,鷹頭人緩緩走了幾步,停在了擂臺中間,與陸遠遊對峙著。
黃色的鷹喙微張了幾下,卻沒發出半點聲響,又緊緊合上了,不過墨色的鷹眸中的冷光暗淡了幾分。
育才中學帶隊老師張圖此時慢慢的開口替她說道:
“育才,妖元,楚惜音!”
聽到此語,陸遠遊被身後龜殼壓彎的背脊似乎也身有同感的挺直了幾分,正色的回著:
“二高,妖元,陸遠遊!”
擂臺之上,氣浪漸息,追光微暗,兩人靜靜地對視,陸遠遊收刀斜點地面,眸中又現冷光,瘦弱的身體輕邁步,刀光微冷輕斂,似乎又要開始蓄勢拖刀而行。
楚惜音淡淡立於一側,鼓盪的斗篷方落,頸間白色鷹羽炸起,根根沖天怒立。
她墨色的鷹眸一顫,頸間白色鷹羽瞬時飛出兩根,如兩道清冷劍光,劃破低沉的黑暗,攪動起尖利的音嘯,飛速撞向陸遠遊的胸口。
“叮叮!”
兩道星火在陸遠遊魚胸口的龜甲間濺起,僅僅在墨綠龜甲上留下兩道白印,便掉落在地。
陸遠遊眸光盡是冰冷之色,似乎已是進入決絕之意,絲毫不管這些鷹羽的攻擊,只是艱難的邁著步子,拖刀蓄勢著。
觀眾席上入口處,髒辮徐懷六瞟了一眼言長庚,問道:
“那鷹頭女就是楚哥的妹妹吧!”
言長庚點了點頭,算是回覆了。
徐懷六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了:
“大老遠跑來,看你這鄭重其事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高手呢?就來看兩菜雞互啄,你以為老子很閒嗎?”
言長庚皺眉撇了這個自大的傢伙,輕輕的回道:
“你這麼強,明天訓練你和楚哥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