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賤虎精徹底勾起了兩個小時前他那懟天懟地地記憶,陳滾滾沒想到小碎嘴這貨這麼愛記仇。
哎,都過了這麼久了,是泥巴不好玩啊,還走地雞不兇了,你不好好地抓雞上分,非得和我這個死胖子叫哪門子勁啊。
小碎嘴,你氣性這麼大,就不怕晚上失眠多夢尿炕嗎?
今天老子落在這個賤人手裡,我陳滾滾認命了,有道是生死看淡,不服……咱就道歉,這世上就沒有我陳滾滾填不平的坑!
陳滾滾此刻一呲大白牙,裝傻充愣的說道:
“賤虎精………那是什麼鬼?
哥……你別老說那種怪話嘛,多傷感情啊!
然後他就特自來湊了過來,一手明目張膽的順出了幾粒瓜子,十分豪氣的說道:
”哥,今天你練攤賣瓜子,做兄弟的必須支援,先來100塊錢的嚐嚐!”
鄭遠搶過胖子手順去的瓜子,一攤手:
“拿錢!”
小胖子一點都不慌,怪異的瞧了一眼鄭遠,委屈的說道:
“哥……你急什麼急啊……胖子我……是那種拿了東西不給錢的主嗎?”
陳滾滾一邊假裝埋怨一邊翻著褲兜,這右褲兜掏一掏,黃泥巴,黃泥巴……
左褲兜再掏一掏,依舊是黃泥巴,黃泥巴………
鄭遠在一邊冷笑著,而陳滾滾越掏這心裡越沒底了,他清楚的記得這星期妹妹給自己零花錢了啊,怎麼剛吃兩天,就特麼的都沒了?
陳滾滾掏完褲兜,又開始翻上衣,見小碎嘴冷笑著要走,他趕忙一把拉住鄭遠,挽留著:
“哥……哥………咱別走成不………你稍微等等,你滾弟我兜多,請允許我多掏一會中不?”
鄭遠傲嬌一臉,學著黃泥妞魚天天的語氣:
“窮鬼……再見!!!”
陳滾滾翻了半天,渾身上下就摸了個遍,這小錢錢是沒見著,卻翻出了三袋變態辣的小麵筋,他看著小碎嘴遠去的身影,十分倔強的吼著:
“哥……你快回來……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枚富二代的……看在我爹錢多的份上你能先賒我十粒嗎………滾滾可以打欠條的!!!”
伴隨著小胖子的窮喊,鄭遠越走越遠,他一邊溜著小雜毛,一邊尋找著下一位金主巴巴。
走著走著,鄭遠就發現前面的泥田處有點晃眼,似乎有些微的金光在招搖。
鄭遠立刻溜著小雜毛跑過去碰運氣,等一走到近前才發現,是枚泥人學員累得在泥地裡躺屍,緩著勁,而反光的是他手腕處隨意糟蹋,沾著黃泥的金錶。
躺屍的這傢伙和自己一般無二,人不人,鬼不鬼的,滿身都是泥,這往地上一攤,活活得像一隻大泥鰍一樣。
要說這貨有什麼特別的嘛,就屬額頭上了,這額頭上竟然綁著紅色的頭巾,而且還能依稀分辨出上面的黑色的字跡來:
望先哥哥,必勝!
自開啟局的小團體解散之後,秦望先就被一撮毛和李月君給虐爆了。
本以為一撮毛就夠兇了吧,可沒想到李月君這個死女人更特麼的兇狠,這一路跟下來,排水溝裡嗆過水,苞米地裡啃過泥,南瓜地裡還踩過屎。
秦大公子哪受過這份罪啊,他被玩得都快絕望了,不就是一分抓雞,死女人咱至於這麼拼嗎?
現在秦望先又累又餓的,剛從南瓜地裡踩了一腳屎黃色的碎南瓜出來,就看見那一人一雞又撲進了坑坑窪窪的蘿蔔地裡折騰,秦大公子當場就慫了。
這局……老子不玩了,中不!
秦望先這一放棄,就隨意的往泥地裡一攤,舒舒服服的躺起屍來。
可還沒舒服多大一會,就聽見身邊傳來響動之聲,他一睜眼就瞧見一個滿臉黃泥的傢伙正微微點著頭,竟特麼的賞玩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