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記得這劍法?」洛冰河對著沈清秋笑著,然後在沈清秋身邊走來走去並細細地打量著他,好像在說沈清秋這身子還不能對付自己。
「之前噩夢都是你做的吧?你的夢魔前輩不可能對我的記憶有興趣。」
「嗯嗯,還有嗎?」
沈清秋在他面前握緊著自己的左手,沒一會他的掌心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你甚麼時候讓我喝天魔血的?」
洛冰河臉色卻暗沉了下來,嘴上的笑意也消失,他居然沖動的上前想要去替沈清秋治療,可是卻被甩開了,那剎那間,洛冰河內心感到刺痛,但他也知道這是當然的。
「……只有這個不是我做的。」
「所以呢?你在這裡想要怎麼樣?繼續裝乖巧的弟子還是要重操舊業?」
「為甚麼要這麼問?我以為您都知道?」
「我應該知道甚麼?應該知道飄在洛川上的還小孩你嗎?若我知道我就不會讓你去蒼穹山!若我知道我就不該把你交給伯母!」沈清秋一步一步的退後,他不想靠近洛冰河。
「你就要這麼討厭我嗎?」
聽到洛冰河這麼說,沈清秋想起自己不久前才答應過這件事,甚至更早之前也說過不曾恨他,只是他無法確定那時的人到底是誰。
「……。」
「難道是我就不能讓你喜歡嗎?在我想起所有事情前,你卻一直想盡辦法接受我,明明都是同個人,為甚麼就是現在的我不行?」
洛冰河一步一步的逼近,那雙眼突然讓沈清秋感到恐怖,想起地牢那一段不見天日的日子他就無法思考。
沈清秋只能一再退後直到碰上巨石無路可退為止,面對眼前的人沈清秋幾乎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那深入腦中的恐懼慢慢浮現,讓他身體開始顫抖。
「以前你都不曾這麼怕我。」
「因為……那時我只知道恨你,不在乎任何人。」幾乎咬牙的擠出這些話,沈清秋很明白自己的恐懼就是怕再走錯,他就是怕洛冰河重新拿回心魔將蒼穹山夷為平地。
「那現在呢?在乎了?不敢惹我?」
「……你早就知道。」
「所以呢?還是不能留我嗎?」洛冰河把雙手壓在巖壁上,讓沈清秋只能困在他懷中。
「……我沒辦法。」
「你寧可留洛川也不肯留我嗎!沈清秋!」
聽到這話,沈清秋突然火了起來,眼前這蠢孩子都不知道他為了這些事情多辛苦嗎?
「光留著洛川外面謠言就無法停止!洛川還只是普通的魔!蒼穹山就被說得像是邪魔歪道!如果是你,我能怎麼辦?看著其他派殺上蒼穹山嗎?」
「那你跟我走啊!」
「為甚麼是我!洛冰河你在想甚麼!我欠蒼穹山多少?我欠嶽清源多少,你不知道嗎?!」
沈清秋完全受不了洛冰河的胡言,他伸出手想推開洛冰河,卻怎麼使力眼前的人就是不為所動,反而讓他更直逼自己。
「要不是因為我,過去蒼穹山會被你毀了嗎?要不是我這麼愚蠢,我會讓那些人死嗎?我已經不想再錯,我不想再讓你恨我了,我拜託你放過我……我不想再失去蒼穹山了。」
洛冰河靜靜的聽著沈清秋說的話,他不是想讓沈清秋在這麼害怕自己,沈清秋卻一直懼怕著他會拿著心魔再度毀了蒼穹山。
「你跟我走,我就甚麼都不做。」
「甚麼?」
洛冰河想再跟他說一次,然而忽然間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魔氣往他們這裡沖來,他不得抓起沈清秋離開他們所待的巨石。
當離開的瞬間,那塊石頭被撞得粉碎,是巨型的魔物黑月蟒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