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寒氣,在空氣中都已經要凝結成水珠了。我們待了一會,就已經凍得不行。王思純哈了一口氣,說:“可凍死我了。”
雖說很冷,但我們並沒有打擾本傑明。他現在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實體,我們則向袁立詢問了案件的其它一些細節。
我問道:“死者都是女人,那麼這個兇手一定是在感情問題上受過挫折,所以說很恨女人。但為什麼找髮廊妹作為物件,這讓我想不明白。”
袁立說道:“兇手記恨的那個女人,也是一個髮廊女。”
袁立如此一說,似乎也有點道理,我說道:“看來是一個因愛生恨的情感問題,基本可以排除厲鬼殺人。”
大概是過了半個小時,本傑明長呼一口氣。我們連忙湊了過去,詢問道:“發現什麼了嗎?”
本傑明說:“是有一些發現,但都是一些小發現。”
袁立說:“說來聽聽。”
本傑明指著屍體,說道“從屍體的橫截面來看,是從左向右。”
本傑明就開始掩飾了起來,說:“你看哈,正常人拿著兇器,鑰匙順手的話。絕對不會是從左邊分屍,那就可以表明兇手是個左撇子。”
我們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本傑明又說:“第一個被害者是被勒死的,但兇手手勁不足,勒了很久才死。第二個被害者是被刀捅死的,也是一樣,手勁不足。第三名,第四名被沒有一擊致命,說明兇手在體格上並不佔據優勢,因該是一個瘦弱的男人。”
我們點了點頭,袁立說道:“左撇子,體型瘦弱。”
我們又問道:“兇器是什麼?”
袁立此時說道:“兇器每次都不一樣,但兇手用完之後都丟在了現場。最後根據兇器上面的指紋,找到了分別不同的四戶人家。說明兇器是兇手隨機在其他人家拿到的,很有反偵查意識。”
我們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就連兇器都是隨機取材。
本傑明說:“兇器雖然我們不可以確定,但他肢解屍體用的東西倒是可以確定。”
“是什麼?”袁立問道。
本傑明指著一旁屍體上的骨頭,說:“你看有破碎得痕跡,表面不是很光滑。可以說,是用蠻力切開的,分割屍體用的應該是一把斧頭。”
“斧頭?”我疑惑一句。
本傑明點了點頭,說:“兇手體型瘦弱,斧頭無異於是最好的分割工具。”
我們點了點頭,的確有道理。用斧頭可以更好的使出力道,讓屍體更好的分割。
我想了想,既然兇手體格瘦弱的話。那兇手殺完人後,在進行拋屍時候,一定需要一輛車的輔助。所以說,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兇手自己有車。
就在這個時候,本傑明用鑷子在一個屍體的指甲蓋裡面,找到了一點肉絲。上面還沾著一點鮮血,本傑明說:“這個應該就是死者在和兇手搏鬥時,指甲蓋挖到了兇手身上,留下的面板。”
我們都看了過去,單單憑這麼一個肉絲,還是找不出來兇手。袁立用證件袋密封了這個肉絲,說:“看來就只有這些了。”
我想了想,說:“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兇手殺人,拋屍的地方,一定都不是他自己住的地方。因為他不想讓警察去他那邊區域搜查,但他又非常熟悉周圍的環境,這樣才能完成殺人拋屍後,不被人有所察覺。”
袁立點了點頭,說:“真是個非常狡猾的兇手。”
“對了,警局有沒有記錄殺人和拋屍地?”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