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車廂裡面,各色人等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社會底層人員。剛才還有一個倒賣手機的大哥,問我要不要手機。手中的麻袋一開啟,滿當當的一口袋,全部都是假貨。被我識破之後,大哥暗罵了一句便灰溜溜的去了其他車廂。
總之,經過了五天的艱苦奮鬥。在第六天的清晨,隨著一聲沉悶的喇叭聲,我們到了江天市,位於大中華地區的西北方位,屬於地級市。整個江田市,人口大約有三四百萬,算不上富饒,但經濟也一派良好。這一點,單單就從城市的綠化設施可以看出。
遠遠地望去,一條奔騰的江流把整個江天市一分為二,五六架現代橋樑,連通著兩地。江面有三百多米,此時我們正坐著計程車行駛在大橋之上。
司機操著一口西北方言:“等會你們到了小車站,直接轉車到西坎村就得行了。莫坐拐車了,那就麻煩求了。”
最後幾句,司機已經盡力的在說普通話了,但還是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只能半聽半猜道:“明白了。”
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了江天市的一個小車站,裡面停的全部都是小型客運車,五菱宏光,長安麵包車,一眼望去足有十幾輛。而在車子的引擎蓋上,則使用油漆噴刷著來往地名。
我們才一下車,就聽見面包車司機吆喝聲。
“到西山,來一個就走了。”
“王家村,王家村,上車就走。”
“西坎村,差兩個,沒人就走了。”
一輛準備開走的客運車,引擎蓋上寫的是‘小車站至西坎村’。而且剛才車司機也吆喝著差兩人。一旁的王思純連忙對著車司機喊叫:“我們兩個要去西坎村。”
就在車司機要開車的那一刻,可算是喊停了下來。司機抽著煙,把頭伸出車窗外說:“過來啊,發車不等人。”
我這才和王思純走了過去,拉開車門。發現裡面已經穩穩當當的坐滿了人,只有最後一排有空位,本來還有些猶豫。但在車司機的催促中,以及車上乘客主動讓了讓位置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上去了。
車內沒有通風裝置,好在窗戶是開啟的。向前面行駛了十來分鐘,就已經到了郊外。新鮮的山風迎面而來,頓時讓人心曠神怡。好久沒有聞到過,如此新鮮的空氣。以至於我都有點控制不住,貪婪的吸了幾口。
整車一共有十個人,嚴格來說已經超載了兩個。但兩個都是五六歲的小孩,在大人的懷抱中,也算不上擁擠。但坐在裡面,還是緊挨著人。我旁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此時扭頭看著車窗外面。
眼神有點發愣,神色也不是很好。他看了一會窗戶外面,然後轉過頭來抽著旱菸。空氣從這一刻開始變得不好,在我正想著如何提醒這位大爺不要抽菸的時候,王思純在我的耳邊小聲說:“大爺有古怪。”
我自然聽得懂其中的韻味,細細的看了一眼大爺,神色很虛弱,好似沒有精神一般,整個人看過去,略顯疲憊。但他的這種疲憊,不是正常的勞累所致,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王思純眼力極好,小聲說道:“印堂發黑,眉間還有絲絲黑氣,怕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讓我看看。”
小心翼翼的開了陰陽眼,果真如王思純說的一般。印堂呈現黑青色,還有幾縷黑氣在眉間旋轉,大凶之兆,恐有生命之憂。
“陳哥,這位大爺好像比小玲都還要危險,怎麼辦?”王思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