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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感到人性是值得的,即使這不能有任何結果,你也已經打敗了他們。
邊南一如既往地從夢中驚醒,冷汗由額頭滑向臉頰,他看過床頭櫃上擺放的電子表盤:2:33。
自從入編進入特警執行隊後,邊南就沒有睡過安穩覺,曾經受命要去“處理”的人模糊地、掙紮地出現在腦海中,雖然自己屬於正義的執行者,但那些人有多少人死有餘辜,邊南從來不敢細算。
身旁人還在熟睡,他輕輕翻身下床,光著腳站在落地窗前。從總局宿舍處眺望,能看到此時的城市陷入沉眠,只有零星的路燈指引方向。這樣的光景他已如此看了好幾年。他從桌旁拿過煙盒,取出一根點燃,縹緲的煙霧直線而上,火星在黑暗中忽亮忽滅。
“湯成說,湯正不正常之後,他曾跟蹤過他。湯正生前去過一個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偏僻特殊,所以印象深刻。”周河的話還縈繞耳邊,如同警鐘般沉重。
“在北郊基地附近的一個荒村。”
想到此處,邊南猛地將煙掐滅,他皺緊了眉,目光似箭般盯著窗外的黑暗。
“你在幹嘛?”邊南聞聲轉頭,只見米祁看著他,揉著眼睛沙啞地問道。
邊南半夜醒來去窗邊抽煙是常事,但一般只抽一支就會重新睡覺,今天邊南停留很久,米祁不由得感到疑惑。
邊南慢慢走到床邊,坐在米祁身旁,他捏起米祁的頭發,緩緩撫摸著,低聲說道:“我在想,我究竟做的是對是錯。”
米祁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半晌,開口說:“你在想周河說的話。”
邊南無可奈何地笑笑,這麼多年的相處,米祁已經和他達成某種默契,而這種默契往往是致命的,因為讓他們彼此之間,毫無掩藏的餘地。
米祁收回目光,看著天花板兀自說道:“我不知道湯正去那裡幹什麼,但是我知道北郊基地的人都是拿錢送命。”
他看向邊南,不緊不慢地說:“湯正自己殺了程靜,他去北郊基地,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邊南輕輕嘆了口氣,又說:“那是他們真案組應該去管的事情,我只是覺得……”
“你不用擔心。”米祁注視著他,眼神在黑暗中尤其明亮:“除了我,他們都死了。”
邊南皺了皺眉,米祁慢慢撫上他的臉頰,輕聲說:“不會再有什麼……殺手組織了。”
邊南一言不發地與米祁對視,米祁的眼神對他,從開始的警惕到如今的柔情,這數年的輾轉經歷,都沉澱其中。
於是他俯身下去,覆住他的唇。
“北郊基地?”林川看著腕錶中的訊息,疑惑地問道。
“是一個偽裝成教育機構的地獄。”江樾淡淡地回答。
林川: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江樾見他迷惑不解的表情,解釋道:“學霸都這麼不諳世事麼。北郊基地,其實叫北郊教育,一些父母將叛逆的孩子送去那裡‘重造’,將他們變成任人擺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