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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戴著白色假發的法官坐在高高的天平椅上,拿著一個小錘不斷維持著法庭的秩序。此時劇情已進入白熱化,陰險狡詐的奸商夏洛克揪著高利貸不放,對安多尼奧往日的耿耿於懷此刻都盡數展露,堅決要他胸前的一磅肉。
“我是羊群裡一頭不中用的病羊,死是我的應分;”安東尼奧面對眾人,聲情並茂地說:“最軟弱的果子最先落到地上,讓我也就這樣結束了我的一生吧。”
他轉過頭,拉著一位英俊的青年說:“巴薩尼奧,我的好兄弟,我只要你活下去,將來替我寫一篇墓誌銘。”
巴薩尼奧雙手不住地發顫,微微搖著頭,而一旁的夏洛克正賣力地磨起刀。
“你這樣使勁兒磨刀幹嘛?!”巴薩尼奧提高了一個聲調,驚恐地發問。
“還用問嗎?”夏洛克甩了甩手中的刀,不以為然地說:“當然是取他胸前的一磅肉!”
“演得不錯。”林川站在劇場門口,對舞臺上的演出報以贊許。
江樾斜靠在門邊,將煙蒂熄滅後裝進衣兜,淡淡地回道:“是還可以。”
“好,那麼就照約處罰;根據法律,這猶太人有權要求從這商人的胸口割下一磅肉來。”此時已是鮑西亞的出場時間,穿著律師服的女生尤為高挑,在舞臺上的表演也十分流暢自如。
夏洛克感嘆:“啊!尊嚴的法官!好一位優秀的青年!”
鮑西亞淺淺一笑,只見夏洛克拎著刀向安東尼奧走去,鮑西亞忽然出聲打斷:“夏洛克,去請一位外科醫生來替他堵住傷口,費用歸你承擔,免得他流血而死。”
夏洛克不解道:“合約上有這樣的規定嗎?”
鮑西亞拿起那被稱作“合約”的罪魁禍首,胸有成竹地說:“沒有,但是合約上也並沒有允許你取他的一滴血,只是寫明瞭一磅肉,所以你可以按照合約拿一磅肉去,但是在割肉的時候,要是流下一滴基督徒的血,按照威尼斯的法律,你的土地財産,就要全部充公!”
女生的表演極具有感染力,優秀的演技使在場的所有人都為這個角色的機智詭辯折服。
江樾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說:“這位就是話劇社社長?”
林川很容易知道江樾所指為誰,於是點頭道:“沒錯。”
“好一個博學多才的青年啊!”夏洛克咬牙切齒道,“把我的本錢還給我。”
巴薩尼奧皺起眉,不滿地抬了抬下巴:“錢我已經預備在這了,你趕緊拿走。”
鮑西亞忽然上前一步,擋在錢袋面前說:“他已經當庭拒絕過了,我們現在只能給他公道,讓他履行合約。”
夏洛克:“難道我單單拿回本錢都不成嗎?”
鮑西亞笑著說:“猶太人,除了冒著你自己生命的危險割下那一磅肉以外,你不能拿一個錢!”
夏洛克氣的眼歪嘴斜,憤憤道:“好,那麼魔鬼保佑他去享用吧!這官司我不打了!”
鮑西亞繼續說道:“等一等,猶太人,法律上還有一點牽涉你。威尼斯的法律規定:凡是一個異邦人企圖用直接或間接手段,謀害任何公民,查明確有實據者,他的財産的半數應當歸受害的一方所有,其餘的半數沒入公庫,犯罪者的生命悉聽公爵處置,他人不得過問。你現在剛巧陷入這一條法網,因為根據事實的發展,已經足以證明你確有運用直接間接手段,危害被告生命的企圖,所以你已經遭逢著我剛才所說起的那種危險了。快快跪下來,請公爵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