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裡不停回放書上寫的那幾頁內容,特別是最下面那幾行醒目的黑色字型,回想起來也能感覺到那份詭異的神秘,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怎麼樣,所以心裡越來越好奇,或許這還不是她最終的理想,她自幼崇拜安吉拉,希望成為安吉拉這樣的女神,只是安吉拉並非真正的魔鬼,而是墮落的天使。
說到天使她就想到卡洛塔,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想到卡洛塔能有今天,最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流著愛德華多家族的血,擁有的比她多更多,令人羨慕的親情,令人嫉妒的愛情都是她曾經嚮往得到的東西,結果她什麼也沒得到,卡洛塔卻得到了一切。
她把心中的仇恨化作憤怒發洩出來,咒語的效果更加顯著,約瑟半醒的時候叫她停下她視而不見,因為情緒已經徹底失控,滿腦子都是痛苦的回憶,還有仇恨。
屋子裡除了黑雲密佈,還有雷電交加,牆面已經出現了裂縫,有一個尖銳的喊叫聲充斥著她的耳膜,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約瑟從昏睡狀態驚醒長大了嘴巴,緊接著喉嚨裡發出作嘔的聲音。
她親眼目睹無數惡靈在約瑟的嘴裡爬出來,飛出來,拉扯出來,好像那是一個無底洞,深不見底。惡靈就像無數只瘋狗爭先恐後離開約瑟的肉體飄到上空巡遊,發出刺耳的聲音令人想作嘔。
原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看到惡靈轉向她襲來時她立刻做出反擊的舉動,結果令她意想不到。
瑪麗蘇左思右想都說服不了自己,於是暗中派人去給父親送密信。
次日清晨她收到了回信,果然其父大怒,斥責艾娃做事沒有分寸,令她大喜,不過其父在信中提醒她不可操之過急,待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後再解決艾娃。她還得忍氣吞聲一段時間。
突破重圍的他們終於有了休息片刻的時間,安萊恩急著給戴維檢視傷勢,她靠在羅門的身上閉目養神,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倦意,剛剛睡著他們就要起來繼續趕路,好在找路對他們來說比較容易,不會走彎路。
她去看戴維傷勢的時候才發現安萊恩身上都是傷,鮮血被他的衣服吸收,但是掩蓋不住濃重的血腥味。她頓時慌了,問安萊恩到底怎麼回事。
安萊恩用繩子把戴維綁在身後,面帶微笑道:“我們時間不多了,不要擔心這點皮外傷。”。
“真的沒事嗎,你流了好多血。”她輕輕一碰衣袖就能沾到鮮血怎麼能叫皮外傷,這玩笑開大了。
可是安萊恩堅持說沒事,叫她快點坐上羅門的背,繼續趕路。
她有些生氣,但是還是聽從了,爬上羅門的背坐好。她想的越多心裡越難過,擔心安萊恩會出事偷偷掉了幾滴眼淚,自責沒有早點察覺到,約瑟不是一般的對手,不該這樣粗心大意。
他們從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沒有幹糧充饑,只能飲水填飽肚子,偶爾採點野果子吃吃也只是杯水車薪。因為安萊恩有傷在身,他們三個堅持支撐下去,對付零散的行屍問題不大,但是遇到凱門公爵的軍隊那就不一樣了,所以他們都希望盡快抵達目的地。
大概夜半的時候安萊恩暈過去了,和戴維一起滾下去,差點撞到腦袋,不過身上還是被岩石鋒利的尖叫刮破了衣服,他們索性撕破他的衣服檢視傷口,結果嚇到了他們所有人,安萊恩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不下幾十處,看著觸目驚心。
這一次她很鎮定,凱文陪著她一起去找水源,找草藥。
他們回來的時候羅門說他的傷勢跟戴維差不多嚴重,她再也強忍不住淚水,但也只是微微抽泣。
“現在怎麼辦?”她哽咽一聲後問道,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羅門縫合較深較大的傷口,然後用搗碎的草藥敷在上面讓傷口盡可能的收攏癒合,只是顛簸的路上這些傷口難免會再次撕裂,接下來他們就不能繼續那樣快速趕路了。
她撫摸著安萊恩的手,心情複雜難言,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安萊恩出了意外她一定會立刻回去找約瑟報仇,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回憶過去的美好她認定這輩子只有跟安萊恩在一起才會有那種感覺。
羅門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仇恨和殺氣,於是安慰她,“他的生存意志極強所以能支撐到現在,你要相信他會為你活下來,不該這麼快就絕望。想當初我也是因為一心念著能回家和大家團聚才從生死邊緣活下來,這種感覺太神奇了,好像瞬間有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她勉強微笑道:“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你父親一定會高興壞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利茲的問題,到時候一定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她知道手足相殘是什麼感覺,也很痛心,“我們看情況再決定吧。”,所以不想給羅門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