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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唔……”
加位元站在山峰頂上狼嚎一聲,克萊斯從夢中驚醒。
奧古斯托公爵醒來後就叫卡希特和他一起出門。卡希特駕馭馬車,他們趕往叢林裡的小屋。公爵大人記得克萊斯說過,只要加位元回來就定會來這裡。
卡希特一邊策馬賓士,一邊探看四周。“咦咦……咦……”馬兒突然亂了陣腳,讓馬車顛簸了一陣。奧古斯托探頭向外看到加位元逐漸縮回人形。他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女人。卡希特讓馬停下來,奧古斯托公爵從馬車蓬裡下來。
“這,這個女人是?”
加位元神情嚴肅道:“帶她出來是我和別人的交換條件。她有點瘋癲,等她好點我帶她去另一個地方。”說完,他把女人送上馬車。卡希特站一邊神情嚴峻。
公爵大人輕嘆一口氣,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對加位元說,激動的抱住他的肩,眼角淌出淚珠,老淚縱橫道:“逃出來了就好,克萊斯一直都在自責沒有辦法救你出來。”。
“他現在怎麼樣,在哪裡?”
想到克萊斯,公爵大人一臉沮喪,“他被終身監禁,現在神志不清。”。
加位元又看了一眼馬車上的瘋女人,拜託公爵大人照顧她幾日,等過段時間她好些了,他就來接走人。公爵大人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會去找克萊斯。”
公爵大人沉沉點頭。
他有意識的開啟窗戶,黎明的白光照亮了眼前的景物,清晨的空氣裡有香草的味道,他抬起雙手在眼皮底下翻了又翻,嘴裡發出清晰的幾個字,我的手。他的心情有些激動,笑聲含著哭聲,終於把踏進鬼門關的那隻腳收回來了。
一會兒後,他的情緒平靜下來又坐回床上,餘光看到玻璃器皿,心頭一震。他努力回想,腦海裡只有模糊的記憶片段,好像有幾個人進進出出,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克萊斯突然覺得他剛才好像聽到了狼叫聲,想到加位元生死未蔔,他心痛難忍。看著幾平米的這間屋子,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安心的等。他拿起椅子上的玻璃器皿仔細看,直覺有人救了他,但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他們回到奧府,公爵大人叫醒妻子幫忙照顧瘋女人,卡希特去叫私人醫生。貝爾納多聽到門外有動靜,就知道加位元已經從城堡裡逃出來,心情也有些激動。他立刻去客房看了加位元帶來的瘋女人,問母親怎麼回事,瑪利亞搖頭說她一無所知。
“公爵夫人,醫生來了。”卡希特急匆匆走進來,看到貝爾納多已經在場,就說:“公爵大人囑咐過不能聲張,等她好些了加位元就會來帶她走。”。
貝爾納多肯定的點頭。
瑪利亞撩開瘋女人額頭上的發絲,讓她的臉完整露出來,她感到吃驚,這個瘋女人竟然長得如此美貌,仔細看時還有幾分眼熟。瑪利亞好奇她為什麼會變瘋,她和加位元是什麼關系?
醫生開始幫她做身體檢查,因為她仍然處於昏迷狀態,所以醫生沒辦法斷定她的精神狀況。“她的身體狀況沒什麼問題,補充一些營養我想她很快就能恢複體力。至於其它問題我們要等她醒來之後再做檢查。”
醫生剛說完,公爵大人就進來了,他站到妻子身邊想看看瘋女人長什麼樣子。“是她?”公爵大人突然驚駭道,引來大家的注意。
“你認識她?”瑪利亞反問丈夫。
公爵大人又仔細看了幾眼,最後很肯定他沒有看錯,將近二十年過去了,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公爵大人想不通,他回想加位元最後說的話,好像是說她也被囚禁在城堡裡。公爵大人連聲嘆氣,感嘆人生無常。
他們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她叫吉娜?愛德華多。”
瑪利亞表情微驚是因為她的姓氏。卡希特恍然大悟,因為他知道吉娜是誰,當年他和公爵大人受過國王委託保護這個女人。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他們和吉娜失去了聯系,再後來城堡裡就發生了政變,他們以為吉娜也被暗殺了。
他們回想當年發生過的那些事,腦海裡浮現無數當時戰場上的畫面,驚心動魄的情景彷彿歷歷在目。
公爵大人握緊妻子的手,那些經歷讓他更加懂得珍惜妻子和家庭。他們走出房間,留下兩名女傭照看吉娜。卡希特去送醫生,他們三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公爵大人開始說吉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