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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戶外的工作雖然少卻很艱辛，她要冒著寒風走上一段路去農場給牲畜喂養飼料，給奶牛擠牛奶，所以雙手常常被凍傷。她一直都不習慣穿著布裙工作，可是她又想不出穿什麼好，這樣至少能暖和一些。
“蕾……”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她急忙起身跑出去，雙手插在裙袋裡取暖。
“蕾，你擠好牛奶了嗎，你父親等著喝牛奶。”女人高喊著，聲音被寒風攪和的含糊不清。
她笑著一邊揮手，回答：“我就來。”。
她又轉身回去蹲在奶牛旁邊繼續擠牛奶，每天重複這樣的工作其實很枯燥，不過她挺喜歡擠牛奶時的感覺，特別是當手指貼在奶牛的肚皮上可以感覺到溫熱。幾分鐘過去，她看到鐵桶裡的牛奶已經過了一半就準備結束工作。
在廚房裡她倒出鐵桶裡留有餘溫的牛奶準備拿給父親，母親匆忙走進來說：“屋外很冷嗎？你的小臉都紅了。你還不願意嫁給一個家庭不錯的帥小夥嗎？你可以不用再去農場，不用照顧牲畜，不用擠牛奶……”。
“如果你們能讓我去鎮上玩一天我更加高興。”她好像沒聽懂母親的意思，說完走出廚房。
父親還是在研究書籍，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好像永遠不會厭倦，通常他都很冷漠，不準她去碰書架上的書籍。她試過很多方法想說服父親，可是父親都很堅決的拒絕了，她只能乘他們出門的時候偷偷翻閱，這樣的機會卻又寥寥無幾。
她把牛奶放到書桌上後輕聲說：“父親，你的牛奶。”。
“恩…”他沉沉的應了一聲。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被叫住，“蕾，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父親，你說……”她面帶微笑看著父親。
“春天來的時候你不能再去那座山上踩蘑菇。我和你母親決定帶你去鎮上見幾個我們比較滿意的小夥子，直到你看中其中一個答應嫁給他。我和你母親都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我們嗎？”
她頓時笑容全無，吞吐問道：“到時候我能去鎮上玩嗎？”。
“不能。”父親沒有猶豫就果斷打消了她的念頭。
“為什麼父親，為什麼我不能去鎮上，哪怕是看一眼，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她想再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
父親打斷她的話，冷厲道：“你以前也不喜歡交朋友。”。
“好吧，可是那是以前，雖然我記不清楚了可是我現在很想多認識幾個朋友。”她表達自己強烈的願望，心裡不理解自己的過去，也不理解父親現在的專橫獨裁。
母親從廚房裡出來看到他們又在激烈的爭執依然還是面無表情走了過去，沒理會她求助的眼神。
父親揮手示意她安靜下來，他不想被打擾，更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輕嘆一口氣無奈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倒在床上。她突然感覺到後腦勺有一股熱浪沖上天蓋引來一陣疼痛，她微微喘息，翻過身面朝天花板。
她對這個地方感到很陌生，心裡有說不清楚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沒有那種親切感，可是屋子外的人就是她的父母，她怎麼可以對此持有懷疑的想法，矛盾一直在心裡打架，唯一能解釋的理由是他們是很嚴厲的父母，從不露笑臉給她看，就算很小的事情都會嚴格要求直到他們滿意為止。
離春天還有多久，她自言自語。
她一直記得秋天的時候有人答應她等春天到了就帶她去鎮上，不管是光明正大的從家裡走出去，還是偷偷摸摸溜出去她都堅決想去。所以從那天起她每天都在期盼春天的到來，可是父親今天的話讓她又沒了盼頭。
母親突然推進房門看她在發呆，就問：“你在想什麼事情嗎？我們要準備晚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