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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特帶著公爵大人的訊息情緒激動走出奧古斯托府,公爵大人終於想見克萊斯了,傳達訊息這種小事情在他看來也是一份重任。
貝爾納多昨晚說他要出遠門,臨走前叮囑說盡量不要讓公爵大人知道,免得他無故擔心。他就跟公爵大人說少爺出門散心了。
臥病在床數日公爵大人明顯感覺到自己四肢乏力,起床後費力整裝自己。他不能讓克萊斯看到他憔悴的模樣,否則克萊斯一定閉緊嘴一個字都不會從牙縫裡擠出來。他走到書桌前坐下老,吃了卡希特精心準備的早餐,感覺體力慢慢恢複了一點。
府上安靜的讓人以為這是座空樓,多久了他都沒有聽到有人親切的叫他父親,貝爾納多現在已經很少叫他,這讓生活變的索然無味,沒有一點意思,他的妻子也總是不在身邊,讓他感到十分孤獨。
結束早餐他打算去客廳裡等等,希望克萊斯能快一點到,他要為自己之前幼稚愚蠢的行為道歉,他不該和貝爾納多一樣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克萊斯身上,回頭一看就覺得自己越荒唐可笑,從另一個角度上講就是他現在接受了卡洛塔的死。
卡希特和馬車在半路上遇到了正在趕往學院的克萊斯,他才兩日沒見克萊斯就覺得他氣色蒼老了許多,叫人擔心他的近況。
路上克萊斯一直閉目養神,卡希特不敢打擾他。
到奧古斯托府的時候克萊斯突然驚醒,剛才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打酣,看著一旁的卡希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已經幾天沒睡好覺。卡希特詢問他想用早餐嗎,可以馬上去準備。
雞蛋土豆餅,克萊斯點頭說。
車夫扶他下車時抬頭看到公爵大人已經站在樓梯上看著他,精神很不錯。公爵大人看出來倒是克萊斯看起來比他更憔悴,厚重的眼袋濃重發黑,想來學院的事情可能已經讓他勞神了一陣子。
“克萊斯,你最近好嗎?”在他上來時,公爵大人扶了他一把。
克萊斯笑了笑,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應該是比公爵大人好一些,要不然我可能不會來了。”。
“看來你最近真的很忙,我可以幫上點忙嗎?”公爵大人在前面帶路,他們穿過大廳,透過一扇小門直達後院,院子裡非常整潔幹淨,草坪和樹枝都被精心修剪過,散發著一股青草味附和著淡雅的花香,聞著令人倍感舒服。
用餐的餐桌被一排修剪過的灌木包圍在中間,灌木牆像是一座城牆,嚴格職守。這裡不久前被重新佈置過,因為卡希特不想看到公爵大人病癒後觸景生情,傷神勞精。
公爵大人一直在等他的回答,坐到椅子上稍稍舒了一口氣,昨晚是他這兩天來睡的第一覺,可是這並沒有讓他迅速恢複體力,還是覺得一身的痠痛無力。他緩緩抬頭看向對面的公爵大人,心裡在想很多事情。
克萊斯記不清楚公爵大人是多久前對他這麼友好過,看似公爵大人今天也有話想對他說,這當然是件好事。他又想自己該從哪裡開始說最近的遇況。
“貝爾納多呢?”
“他去郊遊散心了。”公爵大人點點頭。
克萊斯知道這是貝爾納多的藉口,他又問:“公爵大人最近身體如何?卡希特一直期望你能快點好。”。
“卡希特對我來說已經不只是管家,他更像是我的兄弟。”公爵大人很肯定自己的話,卡希特已經成了他管理事務不可或缺的助手,在這個家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
公爵大人又認真嚴肅道:“克萊斯我想明白了,卡洛塔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誰也沒有能力改變她的命運。我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把這些責任推卸給你,現在看來我真是幼稚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