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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一個人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她相信這股刺鼻的辛味就是她尋找已久的‘重生樹’,這一股股刺鼻的腥味裡摻雜了難聞的腐臭,恰如克萊斯在筆記上提到的那樣,其臭難聞。
想到這裡她愁眉不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可是很快她就犯難了,因為這預示著未知的危險就在身邊。
她熄滅了白色光芒,藉著微弱的月光和自己的嗅覺去尋找‘重生樹’的蹤影,這麼做的後果是她的眼睛很快就感覺到了疲勞,用手揉動幾下才會覺得稍微好一些,她一直低頭彎腰搜尋,短短的十幾分鐘就讓她覺得已經過了很久。
她突然感覺到腳後跟踩到了一個硬物,轉頭側身斜視一眼看到一個形似木樁的黑色物體。緊接著她又就聞到了這股濃烈難聞的腥味。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她一陣驚喜,差點失聲叫出來。
她重喚白色光芒,看著眼前這顆‘重生樹’好一會兒肯定它和克萊斯描述的模樣相差無幾後就想取下它。她抽出腰間準備好的匕首。
可憐的是克萊斯在筆記裡沒有提到如何摘取這種樹,她動手之後才發現它硬的超乎想象,讓原本驚喜萬分的她又重新陷入困境。她撓撓頭,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外形平常無異的‘重生樹’已經忘記它存在危險。
怎麼辦,怎麼辦,事情遇到重重困難讓她心煩意亂。深知加位元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她必須盡快回到他身邊,保證他的安全。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必須帶著這個救命的藥回去,否則加位元還是得死。
“……”
她決定再試一次,雙手握緊刀柄,費盡全身力氣割它。可是這次她還是沒有成果,氣怒之下她扔掉手裡的匕首,舉起魔法棒。
她咬咬牙決定拼死一回,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坐以待斃,她寧可‘重生樹’被活生生燒死,也要試這一試。
她增強白色光芒的亮度,站到離‘重生樹’幾米後的地方停下來。這時的她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事物,聚精會神凝視不遠處令她惱火的‘重生樹’。小火球,還是大火球?她琢磨了十幾秒鐘。
她決定使用火球並不是一頭熱,也想盡量減少對周圍的影響,因為她覺得火球的危險性相對其他魔法較小,就算一不小心點著了哪裡她也可以用其它魔法來救場。除此之外的其它魔法都會引起強烈的震動感和聲音,她不能惹麻煩。
她掠起袖子,蹲下馬步,舉起魔法棒,嘴裡開始囔囔有語,唸咒,凝視著‘重生樹’的眼神就像是要一口咬下它。小火球的苗頭在她眼前隱隱出現,不一會兒火焰已經滾成一個中等大的火球,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火球控制在自己想要的範圍內。
“轟……”一陣沉悶的聲音瞬間即逝。
她收起作戰的姿勢,微微點起腳尖探望不遠處的情況,一小會兒後她失落的眼神顯露在臉上。她又立刻決定進行第二次‘進攻’,這一次她無可厚非要加大火力。
奇怪的事情這時候發生了,她還沒有舉起魔法棒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團火焰。令她困惑不已,慢慢走了過去。可是沒等她走兩步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很多個火焰球,它們無規律的跳動就像懸置在上空的鬼火。但它們不是鬼火。
她嚇到了,驚呼一聲,“啊……”,終於看清周圍到處都是‘重生樹’,令人不解的是它們都自燃了,一場熱火朝天的蠟燭晚會上演了,儼然有序的它們像是早就彩排過的舞者,默契的合作讓人驚嘆。
“……”隨著蠟燭晚會進入,她有夢驚魂回過神,看到沒有自燃的‘重生樹’已經所剩無幾她又感覺情況不妙,膽戰心驚跑過去試圖拿走一棵隨時都可能會自燃的‘重生樹’。
“嗚……”
可惜為時已晚她眼睜睜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化為煙灰,還聽見它發出最後一聲一命嗚呼的叫喊。
絕望佔據她的心頭,軟弱無力坐到地上,自責、悔恨、遺憾的眼神糾集在一起。她的整個身子都癱軟在地上,但她全然無視雨後的泥淖弄髒她的衣服。黎明就要來了可是沒有帶來朝陽的生機,只有死亡的末尾曲。
她無力眨動眼皮,眯上眼睛輕嘆一聲。
“沙…沙沙……”
樹葉偏偏起舞的聲音在空中自然飄蕩,偶爾還會有不一樣的音調入耳,比如樹枝斷裂的聲音。疲倦不堪的她還是沒有停止思考,繼續閉著眼睛琢磨這個聲音的來源,不過透支的體力讓她的反應遲鈍很多,只能靠時間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