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她,她便緩緩抬起頭,利特站在她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他們和周圍的人相隔大約十厘米左右。
利特開口恭敬道:“伯爵大人,請您允許我向您介紹卡娜小姐。”,語速從容。
利特說完移動腳步,伸手在她背後輕輕把她推向前走了幾步。伯爵大人隨意的站姿,一手持後,一手舉著高腳杯,嘴角微揚。
隨即她覺得這個人的長相非常熟眼,卻一時想不起來。她模糊的眼神在這一瞬間産生了一種令伯爵大人感到興奮的驚慌。
“你叫卡娜?我是利茲伯爵。”伯爵大人說完挽起她的手親吻。
她下意識迅速縮回手,已經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利茲·哥倫比亞,格力斯公爵大人的長子,哥倫比亞家族是貴族中最有錢的家族。大約在四五年前,王室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所以的貴族人士,素不來往的奧古斯托家和哥倫比亞家當時在宴席上坐到了一起。
那時候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利茲已經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他們之間的交流就是幾句問候語。
“伯爵大人一表非凡,卡娜受若驚。”
“哈哈…哈哈,此話不假,想當年我在魔法學校當學生的時候哪個女同學見了我不想搭訕幾句?可惜她們都沒有像卡娜小姐這樣的美貌,我又怎麼會看得上。”
她含羞一笑,輕聲細語道:“伯爵大人過獎了。卡娜不過是一名。”。
他們短暫談話後,利特帶她繼續圍著人群走,就像遊行示眾。剛才和利茲交談後她的心情已經放鬆了些,看見幾個稍微正經點的男客就微笑示意。她也想現在她連聲勢顯赫的利茲伯爵都不怕了,就更用不怕這些平民了。這些人中就算有人會使用魔法,也應該只有三腳貓的功夫。
所以今晚不管是誰上了她的,都構不成威脅。
“卡娜,這是富甲一方的徐先生。”利特繼續給她介紹珍珠x院重要的客人,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她的佔有者。
面對各路嫖客,只有遇到柔弱斯文的男人她才會主動獻殷情,甚至主動搭人家的肩侃侃而談。利特見她突然這副輕薄自己的舉止感到非常吃驚。
走出徐先生的視線,利特把她拉到一牆角邊,跟她竊竊私語起來。
“卡娜小姐,你沒看出來徐先生有病在身嗎?還有那個少尉,他的年紀比他的頭銜大一圈不值。”
她表情無知,“我只是覺得他們比較和善。不過,徐先生怎麼會有病在身呢?”。
“他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癮君子,他的病都在下身,你沒看出來他的站姿有些別扭嗎,他每天都要吃很多藥物才能緩解痛楚。還有那個少尉看起來一副斯文的樣子,可是這裡是,他沒事會來這裡嗎?他的妻子都可以做你的奶奶了。”
看到她的表情越來越難堪,利特就知道她其實單純的很。利特不知不覺流露出了憐惜的表情。
“你真不應該來這種地方。你的父母怎麼可以把你推進這個火坑裡。”利特憤憤不平道。
她知道利特說的是真心話,就很想跟他解釋這一切,可是這萬萬使不得。她從第一天進門開始就被他們懷疑身份,利特的話也有可能是在試探她。
她露出委屈的表情,閃動的眸子看著利特的眼神,“家裡人也是無可奈何之下才把我賣到這裡做x女。只怪我出身不好只能聽天由命。二姑媽說的對,既然我已經走進這裡,就應該想開點,免遭皮肉之苦。”。
“哎…”利特聽到她已經妥協的意思,不禁大聲嘆氣,“那你自己今晚小心,該順從的時候就順從。”。
利特說完轉身走向人群,她緊跟上去。看著利特的背影,她心裡感到一絲溫暖,心裡更加想念哥哥貝爾納多。
大廳上裡的喧鬧聲隨著夜的深入越來越嘈雜,不少男客藉著酒精的作用發起了酒瘋胡言亂語,甚至有人直接跑到樓臺上威脅姑媽把她交出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利特找到機會就帶她離開了大廳,來到化妝間。
利特說他還要去大廳維持秩序,“辦完了事我就馬上回來。”。
看他離開,卡洛塔的心裡感到一陣失落,因為毫不容易再次感覺到失去已久的親情,利特卻不能一直陪著她。如果換做是貝爾納多,他一定不會撇下她不顧。
沉思之間,她沒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身後,等她回過神時,利茲伯爵已經走出化妝間。利茲伯爵沒有返回大廳,直徑去了客房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