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個聲音?”
“哦……沒事,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沈長風哪能說被陸南希給踹了兩腳,“我在南希這邊看到時安了,她怎麼在這兒呢?”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忽然冷下來的氣氛讓沈長風覺得陸南望和時安之間可能真的出了什麼矛盾。
短暫的安靜之後,陸南望說道:“如果和南希的事情解決了,就趕緊回來。”
對於陸南望對時安的避而不談,沈長風不好再多說什麼,“恩,到時候我把人一起帶回去。”
……
海城,陸南望前腳剛掛了沈長風的電話,後腳陸南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兩人不當夫妻真的是可惜了。
不過,說的大都是同一個問題,時安現在在奧克蘭。
她沒有直接回紐約而是去了奧克蘭,去找陸南希。怎麼,還想把陸南希也一起勸到紐約,好一家團聚?
“你和時安怎麼回事?”陸南希一上來就直入主題,還真的是陸南希的風格。
他們都問,他和時安怎麼樣了,能怎麼樣,分手了唄。不僅是分手了,而且是以後都不會在一起的那種。
“你不說的話,那你們兩人肯定是出了問題的,我就跟你說吧,時安來這邊找我,是為了把陸氏的股份給我。”陸南希直言,“我當時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就把時安留在這邊,打算等你過來再說,但是你一直沒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陸南望眉頭微微蹙著,陸南希剛才說,時安是為了把陸氏的股份給陸南希,所以才去的奧克蘭。
她陸氏的股份,是從哪兒來的?
梁天琛。
陸南望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見到梁天琛,就覺得這事兒始終有問題。
但……
“南希,以後別和我說她的事情。就這樣,我有事要忙,先掛了。”說完,陸南望結束通話了陸南希的電話。
昏暗的房間內,暖色調的燈,但是陸南望感受到的是緊張。
那份緊張之外,還有胸口的隱隱作痛,總覺得傷口好像裂開了。
他會做夢,夢到傷口撕裂,夢到子彈從胸口當中傳堂而出。
可明明,子彈手術那天就從胸口裡面取出來了。
“喝點熱水。”裴永安將溫水放在陸南望面前的矮幾上。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裴永安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被自己的壓力一點一點壓垮的男人。
她是腦外科醫生沒錯,輔修心理。
早上他看了星辰之後,就來了她的辦公室。
許久,當陸南望心情平複之後,他抬頭,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我的槍傷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是覺得痛?”
“我以前接觸過一個病人,他的腿在一次事故當中斷了,但是總覺得斷了的那條腿會痛。他接受他斷了腿的事實,但他覺得腿疼也是事實,因為他的心理除了問題,有很嚴重的臆想症。”裴永安道,“不過你能意識到自己心理除了問題並且及時來找醫生,說明你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心理出了問題。
陸南望眉心微微蹙著,他意識到這個問題不久,只要一想起時安,或者別人說起這兩個字,他的胸口就開始隱隱作痛。
但偏生,腦海中那兩個字總是揮之不去,也總有人不經意間提起她。
他先前吃了止痛藥,但是一點用都沒有。隨後他就意識到,這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