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疾病,好像確實有些難弄。
“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和他不是夫妻關系,他連結婚證都拿不出來!不信你們去民政局查,我和這位先生沒有登記過。”時安條理清晰得反駁,一點都不像有晉精神疾病的人。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清關還難斷家務事。
時安卻沒有再理會陸南望,徑直往門口走去。
陸南望扣住時安的手腕,“時安,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在她耳邊說道,他始終覺得他們兩個之間還是有挽回餘地的。
如果時安是覺得五年前他說的那番話是她心中多年的疙瘩,那麼他現在做的一切,就是要信任時安,不讓五年前的悲劇重演。
她現在所有的脾氣,他都忍。
她是他早就認定的人,如果這個世界上連她都不容忍她,難道要等到別的男人來容忍?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時安道,“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邊耗九個月。”
扣著她手的力道,大了許多,“你要走可以,星辰留下。”
陸南望覺得,只要星辰留在海城,時安就絕對不會離開。
“那你留著吧,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那是你的女兒。既然你願意要她,我就一個人去過自己的生活。”
他想錯了,她連星辰都不要了,絕情而又不留情面。
不知道是什麼,讓陸南望松開了時安的手。
是無畏的堅持,還是知道她寧願一個人去過日子,不要星辰,流掉孩子?
“時安,你會後悔。”
時安沒有回應他的話,抽回自己的手,走出了困了她好幾天的病房。
門口兩個保鏢下意識地想要攔,但是看他們的主子都放手了,他們似乎沒有再攔著的立場。
“攔著。”聲音從時安身後傳來,兩個本來都要退開的保鏢聽到陸南望這話之後,當即擋在時安的面前。
時安看著自己離自由就一步之遙,而保鏢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看,他們就是在限制我的自由。”時安對站在外面的警察說道。
那幾個警察眼見這事兒是真的,哪能由得有人明著犯法?幾人準備過來帶時安走,陸南望先他們一步抓住時安的手腕,把人往回拽。
時安後退兩步,撞進陸南望的懷中。
他把手機扔給外面兩個保鏢,“密碼123456,給他們局長打電話。”
說完,陸南望就拽著時安進來,房間裡面有陸明哲在,他把時安拉近衛生間,把門反鎖上。
他將時安摁在門背與他之間,臉上全是陰冷的氣息。
“時安,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以後不管我有多難忘記你,你在我心裡到底有多難被抹去,我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他一字一句地說著。
他像是正在一點一點地將時安從心底裡面剝去,那個過程會很艱難,但如果一旦將她從心底裡面給移除,他陸南望還是那個陸南望,不會被情感所左右的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他有為時安擋下槍子兒的決心,也有徹底將她從心底裡面移除的決絕。
時安淺笑一聲,“我以為陸公子當斷則斷,原來這麼優柔寡斷。對一個一心想要報複你的女人,還這麼深情,陸公子可真是個情種。”
諷刺的話語也是一字一句的落在陸南望的心上,他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問道:“你喜歡梁天琛什麼?”
“喜歡他溫柔體貼,成熟穩重,從來不為難我,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會在我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在我難過的時候借給我肩膀,還會……”時安頓了一下,“我覺得你大概不想聽我和他的愛情故事,還是不說了。”
他面若冰霜,眼神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