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香味,他很不喜歡。
“怎麼噴香水了?”
“我噴香水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你沒資格……”
“我是你男人,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嗯?”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許清如拉近,兩人的臉就隔著五公分的距離。
“虧謝總縱橫情場多年,睡一覺就能稱得上誰誰誰的男人,說出來都不怕人笑話。”她譏諷一聲,“沈長風追了陸南希那麼多年,都沒說自己是陸南希的男人。陸南謹在程瀟身上砸了那麼多錢,也沒說他是程瀟的男人。你呢,睡過一次就想說是我的男人,真是可笑。”
謝晉遲目光緊緊地盯著許清如,她絲毫不懼,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認輸。
“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領證,拍著結婚證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走啊!”說著,謝晉遲一把拽著許清如的手腕,要把她拉出公寓。
這下,是許清如不願意了。
曾經,她想要一個明確的身份,想到結婚領證這些事兒,而和她完成這些事兒的,她覺得都應該是謝晉遲。
現在,他拽著她去領證,她卻不要。
“放開!謝晉遲,不是你一句去領證,我就要拿著身份證戶口本和你去民政局!”她知道,他不會真的那麼做。
天色已晚,哪個民政局還開著?
就因為民政局已經關了,所以謝晉遲才敢這麼說吧!
“許清如,你到底想怎麼樣?領證領證你不要,你他媽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謝晉遲覺得,他快要被許清如這個女人給弄瘋了。以前旁觀陸南望和時安的時候,總覺得那麼點事兒不至於大驚小怪的,但是自己經歷的時候,才發覺,那可真他媽是天崩地裂的。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女人這種這麼難弄的生物?
“離我遠點。”許清如發覺,她連“我們分手”這種話都說不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卻做著比男女朋友更親密的事情。
“不可能。”說完,謝晉遲上前,將許清如抵在單人沙發的靠背上,親吻。
手急不可耐地推高她的衣服,親吻上她還落著幾處淺淺吻痕的身子。
“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許清如閉上眼,不回應,不反抗。
……
洛城,時安和陸南望一起回到市區。
時安沒問陸南望先前在墓地他說的結婚的事情,陸南望也沒再提起。
但是車子並沒有直接往酒店開去,這條路的方向,應該是往宋家去的。
“去宋家?”時安問。
“恩,去那邊辦點事。”
時安想,估計宋家還有點事兒需要陸南望去處理,所以也沒問那麼多。
一直跟著陸南望到了宋家,往日熱鬧的宅子,現在一片寧靜。
陸南望沒帶時安去主宅那邊,而是帶她去了荷花池,這個季節池塘裡面的荷花都開了,遠遠地就聞到了香味。
時安記得那年來宋家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她好像還到池塘這邊來摘荷花。
雨已經停了,陸南望身上的衣服也幹了,在荷花塘邊上的亭子裡,時安在看荷花的時候,陸南望從西裝褲口袋當中,拿出了一枚鑽石戒指。
“時安,找一天我們去登記吧。”鑽石戒指被陸南望拿在手中。
她看到的,是他單膝跪在地上的認真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