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長時間,陸南望拿著外傷藥和避孕藥進來,手中還有一個水杯。
“起來吃藥。”男人看著時安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對他進來沒有任何地表示,“避孕藥放在這裡了,外傷藥你要我給你擦,還是你自己擦?”
傷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時安翻身,背對陸南望,看著落地窗外的星星點點。
吵過鬧過之後,陸南望把她關在這裡,時安只能用更為消極的態度對待他。
當他是空氣。
以陸南望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來說,忽視他會讓他憤怒生氣,最後無計可施,就會將她放走。
她是不相信陸南望會真的把她關在這裡一輩子。
在時安想著的時候,以為男人要走了,結果……
他扳過時安的身子,“我跟你說過了,就算再生氣再憤怒,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你要麼現在擦了藥,要麼我幫你擦!”
時安瞪著陸南望,眼神中有恨,有不屈。
僵持。
陸南望眉心緊緊地蹙著,下一秒,男人伸手脫時安的褲子!
時安發覺男人的動作之後,開始對他拳腳相向,卻一個字都沒說。一場無聲的戰爭在兩人之間爆發,陸南望利用男性的力量優勢,將時安的褲子扒了下來。
既然她不自己動手,那自然是陸南望幫她!
掙紮之中,眼淚從時安睜著的眼眶中掉下來,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男人看到時安臉上支離破碎的淚痕,心,驀地疼了一下。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她的悲慟,她的絕望,統統都寫在臉上。
四目相對,已經全然不是先前在隔壁房間的溫柔繾綣。
陸南望是真的沒辦法了,他俯身,將時安壓在床上。
他很重,壓在她身上。準確來說,不是壓,是陸南望抱著她,緊緊地抱著。
“時安,”男人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帶著烏雲壓境的壓抑,“你想我怎麼做,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是有多無奈,得有時安多沒辦法,陸南望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出這樣的話來?
時安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看著明晃晃的燈。
刺得她眼睛生疼,“放我走。”
唯有放她走,才是對她最好的。
“除了放你走之外,其他事我都答應你。”
時安冷笑,又是出爾反爾,口口聲聲說他什麼都能為她做,但其實,都是看他心情來的。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安再次保持沉默,不願意再和陸南望多說一個字。
他依然擁著她,好像這樣擁抱著,她就會原諒他一樣。
可除了沉默之外,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