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望的車子進了陸宅車速也未曾減小,只是在看到陸南謹的時候,刷的一下把車子停了下來。
停下車之後,陸南望開啟了車窗,臉上的怒意暫時還沒有斂下去。
這表情讓陸南謹看了,心中咯噔一下,前頭二嫂才打電話跟他說他們兩之間有些舊情需要順清楚,轉頭就看到二哥一臉震怒的表情。
這麼快他就知道了?
“二哥。”陸南謹喚了聲陸南望,好在有夜色作為掩護,陸南望應該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看起來你恢複得不錯。”陸南望開口,聲音僵硬,聽不出是為陸南謹能夠走路感到的開心。
“多謝二哥關心。”
“什麼時候和我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不早了,你快點回去休息。你上來,我送你過去。”門口離謹園有段距離,陸南望想著陸南謹還沒好透徹,走這麼大段路對身體不好。
陸南謹能感受到的是陸南望一腔怒火憋在心中,不確定這個怒火是不是因為他和盛淺予的事情引起的。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鍛煉鍛煉肌肉。”
“那你走吧。”說完,陸南望就關上了車窗,車子箭一般地開了出去,揚起一陣風。
陸南謹站在原地,心驚膽戰的。
他聽人說起過,這五年裡面,一次是陸正國,一次是父母,說不要再對昏迷的他進行治療,這樣躺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但是二哥,從頭到尾一直堅持治療,他認為他總有醒過來的一天。
如果他真和盛淺予有什麼舊情,那他就真的是對不起陸南望了。
……
甘棠居。
時安仍然能夠記得陸南望甩門離開的那瞬間,他有多生氣。
她也沒有辦法。
徹夜無夢,時安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
下樓找點東西吃,也得喂閃閃。
她想了想,今天還是得回醫院。畢竟昨天晚上和陸南望算是一拍兩散了,以這個男人的性格,估計是不會再向她示好的。
然而從廚房那邊已經傳來一陣飯菜的香味,裡面還有嘻嘻索索的聲音,以及閃閃的叫聲。
陸南望又來了?
不過當時安看到放在玄關的一個無紡布購物袋的時候,猜測廚房裡面的那位,應該是傭人了。
田阿姨把閃閃的貓糧端出來的時候,看到時安從樓梯上走下來。
“太太您醒了,我這就把早飯給您拿出來。”
時安聽到“太太”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家的太太,陸南望他是我叔。”
田阿姨一臉尷尬,“不好意思啊陸小姐。”
“我不姓陸,我叫時安,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說了兩次都錯的田阿姨,只得轉身回廚房去準備早飯了。
時安從樓上下來,心裡想著,難道還有人不知道陸南望和盛淺予當年那場聲勢浩大的盛世婚禮?還是陸南望吩咐田阿姨叫她“太太”的?
不可能吧,依照昨天晚上陸南望那個狀態,不把她手撕了,都是仁慈的了。還叫她“太太”,真給自己長臉。
時安走進餐廳,一面看閃閃心滿意足地吃著貓糧,一面坐在椅子上。
桌上放著田阿姨今天從菜場回來帶的報紙,報紙上的一塊小專欄上放著傅家的事兒,時安拿起報紙,仔細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