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這個點出門嗎?”陸錦瑟喊了陸南謹一聲,卻發現後者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哥,你自己出去還是司機送你?”
連喊了陸南謹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了五年,陸南謹的膚色偏白,身上也少了幾分五年前紈絝公子哥的感覺,多了點沉穩的氣息。
“有點事出去一趟。”陸南謹淡聲說道。
“哦……那你路上小心一點,讓司機送你出去。”
“嗯。”
陸錦瑟看著陸南謹上了黑色賓利,確定有司機送他,她才離開這邊,準備回去收拾東西。
大概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申請了劍橋,到底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
既醉,陸南望停好車子直接上了二樓,賀錚已經坐那兒自個兒泡茶,自個兒喝,好像陸南望沒來,他也能自娛自樂。
陸南望對要跟上來的胡不歸低聲說了句“隨便炒幾個菜”,便往桌邊走去。
“不好意思,家裡有點事來晚了。”陸南望先是道了歉,而後才坐下。
“沒事兒,這裡風景好,茶也好,也是我來早了。”賀錚道,“不過這麼好的地兒,不對外開放,實在是浪費了。你們這些個資本家啊,就會搞什麼小資情調。”
“賀廳長誤會了,這裡是我朋友的地方,想著這裡安靜,請賀廳長過來坐坐。”陸南望平時和很多人打交道,老奸巨猾的,深藏不漏的,虛與委蛇……
如果非要形容賀錚,官場氣下的鐵骨錚錚。
“私底下見面,你就別‘廳長廳長’地叫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私下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查的很嚴的,一不小心我的烏紗帽就沒了。”
陸南望平時最不喜歡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麻煩。
“上次念衾不小心打了令公子,還沒親自跟你道歉。”
“沒事,小孩子之間鬧著玩,又沒有真刀實槍地幹上。不過我來之前,聽交通局那邊的人說,你兒子昨天晚上被摩托車給掛了,沒什麼事兒吧?”
“你兒子”這三個字現在在陸南望的耳中聽來格外地諷刺,當然,他知道賀錚不知情。
“沒事。”陸南望很快的略過了這個話題,不過眼底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還是沒能逃過賀錚的眼,“今天請你來,想問你關於傅家的事情。”
“哎喲,這事兒你們陸家可別沾手。誰碰誰倒黴,判刑罰款是免不了的,就看怎麼判。”
“沒有半點轉圜餘地?”
賀錚挑眉,沒有當即回答陸南望,那便是還有機會。
“這件事牽連甚廣,你幫傅家的同時,就該預料到會得罪某些人。”賀錚尋思著估計是陸錦瑟和傅行止的關系,讓陸家出面幫忙,“以我所見,你們還是別趟這趟渾水為好。”
陸南望靠在椅背上,這事兒的嚴重性先前周易和他說過,如果這時候站在傅家這邊,必定會得罪這次下狠手的人。
不過是因為時安的一句話,他就約了賀錚在“既醉”見面。
現在想來,真是覺得莫名其妙,時安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示好,他還真的屁顛屁顛地就來找了賀錚。
到時候欠了賀錚人情不說,還要得罪整傅家的那波人。
人情難還,還多了一個敵人。
賀錚沒有繼續傅家那邊的話題,反倒是說了“既醉”的茶,極品中的極品。
陸南望說他喜歡,就送他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