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明白這些記者為什麼不去採訪影片中另一主角,卻偏偏跑到酒店來圍堵她。
因為她在海城沒權沒勢,就算被他們闖進了酒店房間,也認定了時安不能怎麼樣。
但是盛淺予不一樣,如果他們大張旗鼓地將盛淺予堵著發問,恐怕沒問出什麼,陸家的保鏢以及陸氏專業的律師團隊就會開始做事。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欺善怕惡的。
還有什麼問題?那些記者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是有太多問題想問,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請你們出去。按理來說,你們這樣未經我的允許闖入我的房間,我可以告你們侵犯隱私。別說你們記者有知情,我也要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時安最後一句話說的強硬而又具有威脅的意味。
這時候才聞訊而來的保安跑進了時安的房間,將那群記者趕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時安面上強裝的鎮定蕩然無存,她深呼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心力交瘁。
傅行止看著時安面上疲憊的表情,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都已經抬在半空的手,卻生生地僵在那兒。
或許現在才明白陸錦瑟的話,他越是靠近時安,帶給她的除了麻煩之外,別無其它。
關於男女之間是否存在純潔的友誼關系,無非是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作不知道。都明白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半響,時安才回過神來,抬頭對傅行止說道:“我沒事了,你先走吧,等清如回來了……算了,我們還是別見面了,被那些好事之人拍到什麼,你和小七沒辦法解釋。”
傅行止想說什麼,但是話到最後,只變成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見。”
“恩,再見。”
也可能,再也不見。
傅行止單手插在休閑褲口袋當中,深深地凝視了時安一眼,往門口走去。
開門,外面站著一個正要摁門鈴的人。
“傅公子。”範增恭敬地叫著傅行止。
“您怎麼……”傅行止看著陸正國的老部下,想到房間裡面的時安,到底還是驚動了陸家長輩。
“傅公子也在的話,就請您和時小姐一同去陸宅,老爺在陸宅設宴款待時小姐。”
……
摘星大廈59層,陸南望辦公室。
男人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張,有佯裝鎮定的刻意。
“我給過他錢。”盛淺予肯定地回答道。
陸南望心頭一沉,周易那邊的結果還未告訴他,無法確定盛秉文是不是綁架陸念衾的綁匪。他有了這樣的猜想,就已經不再相信盛秉文。
“前些天你去洛城的時候,他和我媽來找過我,我給了他們一些錢。”盛淺予補充道。
這句話的側重點似乎放在了前半句,在陸南望去洛城的時候,和時安一起在洛城的那些天。
“嗯。”陸南望淡聲應了一句,“你讓他有時間過來一趟,他上次不是說想投資一家酒吧?他也該找點正經事兒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