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覺得自己的手背像是被灼燒著一般,下意識地想要抽出。
“解決這邊的事情,就和我一起回紐約,嗯?”他的聲音當中,蠱惑成分居多。
如果不是時安心中早被人佔據,在梁天琛說這種話的時候,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她明白和他一起回紐約是什麼含義。
“我會回紐約,星辰還在那邊呢。”時安繞開了梁天琛的問題。
梁天琛淡笑一聲,也沒有逼著時安做決定,他松開了她的手,“回去吧,早點休息。”
像是得到敕令一樣,時安在梁天琛鬆手之後,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匆匆出了梁天琛的套房。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時安在關門的那瞬間,聽到門內傳來的一聲嘆息。
……
時安快速回到房間裡面,為了平複心中的情緒,給星辰打了一個電話。
女孩兒因為媽媽還沒有回去,發了一通火,差點就要掛了她的電話,時安哄了她好長一段時間,才算是將她哄住。
聽著女兒帶著哭腔的聲音,時安心頭越發難受,想著洛城的事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電話後來以星辰要去幼稚園而結束通話。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的時安心情也沒有平複多少,反而更加焦慮。
房間裡面的電話響了幾次,都是向她轉達餐廳裡面那位依然不離開,說是要等人,酒店員工找不到別人,只能找時安。
時安幾次都是以讓他自生自滅為由結束通話了電話。
折騰到了將近一點,時安都已經洗好澡準備睡了,她不相信陸南望還真的能趴在餐廳的桌子上睡一晚上。
時安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
在翻了不知道多少個身之後,時安從床上起來,不知道該對此刻的自己說什麼,穿上了鞋子之後,出了房間。
深夜的酒店格外安靜,走廊上空無一人,時安穿著拖鞋,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音。
電梯直達二樓餐廳,時安看著餐廳那邊還亮著燈,一個侍應生坐在離陸南望不遠的桌邊,打瞌睡。
而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陸南望,坐在先前三人一起坐的桌邊,手中拿著一瓶芝華士,往酒杯當中倒酒。
桌上的酒瓶比起時安先前來這裡的,又多了一些,而這次,都是陸南望一個人喝的。
他還沒酒精中毒被送到醫院真是天理不容。
時安走過去,站在桌邊,看著面頰依然只是微微發紅的男人,“別喝了。”
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陸南望抬頭,眸子中全是醉意地看著時安,“你來了?”
輕浮的聲音,不似先前的淩厲刻薄。這些天展現在時安面前的陸南望,比時安那兩年跟著他的時候,看到的面還要多。
她伸手抽出了陸南望手中的酒瓶,“打電話叫周易來接你。”
“周易?”他像是忘記有周易這個人一樣。
“周易,你的助理你的跟班你的狗腿子。”時安懶得和這個醉鬼廢話,坐在椅子上,伸手摸陸南望的手機。
這一幕似曾相識,時安伸手摸他的手機,他伸手擋住。
男人在這個時候,卻笑了。
帶著醉意的笑。
時安聽著從頭頂傳來的笑聲,抬頭,正巧那個男人低頭,用一雙明顯被酒精浸泡過的迷離眸子看著時安。
他薄唇勾出一個弧度,在俊朗的臉上格外的好看。
一見鐘情大多見色起意。
時安覺得,當她七年前睜開眼睛看著陸南望站在她的病床邊的時候,就是被他的盛世容顏給吸引住了。
後來的相處,讓時安明白一個道理,始於顏值,陷於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