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氣盛的時坤遭受家庭變故,砍了罪魁禍首的時建林。
時安沒有一分錢給父母下葬,也沒有錢給時坤請律師打官司,她跪在二叔家門口,最後卻連面都沒見到。
她絕望地從二叔家離開,被車子給撞了。
而撞她的車子,是陸南望的。
當她再想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
父母離世已成定局,哥哥判刑也已成定局。
七年後再回洛城,她被時載給綁架勒索一千萬,還談什麼親情,什麼情分?
那些二叔一家對她以及她的家人造成的傷害是她無法原諒也無法忘懷的,因為,有些人不值得被原諒。
情分和親情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再者說,公安那邊已經立案,檢察院已經提起公訴。
她不會退步,一步都不會。
時安在沙發上坐了很長時間,腿也麻了,身子也僵了。
門鈴響了。
時安回過神來,想著門外那人不是梁天琛就是陸南望,而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她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半步,不想去開門,讓她單獨待一會兒不行?
“時小姐您好,我是酒店經理,您在房間裡面嗎?”聲音從門口傳來。
不是陸南望也不是梁天琛,是酒店經理,該不是……
該不是時安離開之後,陸南望和梁天琛打起來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局面,時安馬上從沙發上下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腿有些麻,卻還是堅持快步走到門邊,開啟了房門。
酒店經理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外,“時小姐是這樣的,您的兩位朋友剛才在樓下餐廳喝了很多酒,再那麼喝下去估計得酒精中毒了,您過去勸勸他們可以嗎?”
時安一臉莫名地看著面前的酒店經理,努力地消化她的話。
陸南望和梁天琛沒有找個空地兒打一架,而是喝了酒,還到了要酒精中毒的程度?
他們兩個好歹也是上市集團的總裁,身價不菲,都成熟穩重,怎麼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來?
“我這就過去。”時安又匆匆回到餐廳,發現兩人面前的菜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然而空酒瓶擺了很多。
白的紅的黃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堆了半桌子,怪得不酒店經理會說再喝下去得酒精中毒了。
時安眉頭緊蹙,走到還打算繼續喝的兩人面前,搶過了陸南望手中的酒瓶。
“陸南望你夠了,天琛他酒量不好你逼他喝什麼酒?”時安重重地將酒瓶拍在桌上,也不去看陸南望微紅的臉。
她知道他酒量好,以前和沈長風謝晉遲喝酒,兩人都趴下了陸南望還能鎮定自若地給她講解高中數學。但梁天琛酒量真的不好,美國那邊的公司做事兒不愛在酒桌上談,也極少應酬,偶爾的酒會上時安見梁天琛多喝兩杯就會上臉。
不是陸南望逼著梁天琛喝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不太會喝酒的梁天琛還會自露其短?
放下酒瓶之後,時安不再看陸南望一眼,轉身回去扶梁天琛起來。
“天琛,我送你回房間。”時安看著梁天琛通紅的臉,覺得更應該送他去醫院。
“沒……沒事,時安……我沒事,還能……繼續……”喝醉酒的人都覺得自己還能繼續。
“你是真憨厚還是看不出他的陰謀?讓你喝酒你就喝酒,還喝了那麼多!”說著,時安就來氣,也顧不上樑天琛是自己的上司,語氣重重地說道。
“不能輸……不能輸的……我還能再喝……”梁天琛似乎是不願意從椅子上起來,非要和陸南望一較高下。
再這麼一較高下,估計就不是酒精中毒,直接得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