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心頭一緊,果然,星辰給他打了電話。
如果沒有梁天琛的出現,如果沒有剛才那一通話,根本解釋不了星辰的存在。
“不好意思,以後星辰不會再麻煩您了,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對。”時安真心實意地道歉,“那陸公子,您來找我,就是想看看我和我丈夫是不是睡在一個房間?”
“哼。”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專程過來看你和你丈夫是不是睡一個間房?”
時安聳了聳肩,沒做回答。
但是時安臉上的表情已經給了男人最好的回答,就是在說陸南望是專程過來的。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專程過來看她和丈夫是不是同一間房,陸南望隨後說道:“在你被綁架的過程中,應該從宋思遠那邊知道,你也是遺産繼承人之一。”
“我沒打算要外太婆的東西,那個放棄遺産申明書也是我自願簽下的。綁架的事情我和警方的人說的很清楚了,宋思遠他們最後頂多算是和我‘不友好’地談判了一下。”
“你要是不簽那份協議,你還真以為他們只是和你‘不友好’地談判一下?”男人冷聲說道,是參透宋懷古宋思遠品性的通透。
“宋思遠說要把我丟到陵江裡面去喂魚,不如我改天把他丟進去試試看魚吃不吃他?”
陸南望瞥了她一眼,別人經歷綁架之後哪個不是需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才能恢複過來的。也就時安了,馬上就能和人耍嘴皮子。
“外婆給你什麼,你就拿著。”
“不行,萬一太貴重了,你大舅二舅三舅,輪番著過來找我不友好地談談,我應付不過來。”
時安的擔心不無道理,要是都像她這樣不爭不搶也就算了,但陸南望的舅舅都像宋懷古那樣。她要接受了老太太的安排,還真的被輪番地叫去不友好地談談。
如果能友好,時安七年前就不會遠去海城陸家,直接就能進宋家。
“外婆留給你的只是她的一片心意,你別那麼庸俗地把它和金錢利益掛鈎。”
庸俗?
庸俗……
好好好,就他陸南望清新脫俗,其他人都庸俗。
時安心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出現在遺囑宣讀會上,恐怕你的麻煩不會斷。”陸南望淡淡地警告了時安一番。
陸南望的言下之意,時安明白。
也就是不管她要不要這份遺産,都免不了麻煩。
“……好吧,遺囑宣讀會什麼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將時安困在國內,根本走不了。
時安在計算著什麼時候能徹底離開這邊回紐約。
陸南望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明天下午一點。”
“好。”
男人邁開修長的步子往外面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忽然間停下來,似是想起什麼來一樣對時安說道:“我記得你還有個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的男朋友,腳踩兩條船就不怕船翻了?”
時安一驚,想起上次在陸南望辦公室裡面的隨口一說。
這是……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