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來……
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時安身上疼,根本起不來,這就是要被撞死了……
時載丟下木棍,往後一退,不想和時安一起被撞死了,眯著眼睛往駕駛座上看去,待看清楚了駕駛座上的人是誰之後,背皮一涼。
“呲——”賓利在距離時安還有五公分的地方,準確無誤地停了下來。
時安眼睛眨都沒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車子,心頭只有一個想法——
還好,沒死。
男人從車上下來,冷眸掃了眼站在路邊的時載,而後邁著修長的雙腿往跌坐在地上的時安走去。
一雙擦得鋥亮的手工皮鞋出現在眼前,時安還沒來得及抬頭,便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看來你不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不肯罷休。”
陸南望……
時安哪能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陸南望,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她,一路尾隨到這邊來?
她抬頭,卻因為太陽正在他的頭頂上,刺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
男人蹲下身來,面色清冷地看著面前搞得自己渾身是傷的女人,從遇見開始到現在,陸南望兩次在醫院見到時安,不是被貓抓傷就是參與打架鬥毆,真是能耐了。
“起來。”蹲下身來,不過是為了告訴時安這兩個字。
她要是能起來,就不會蹲著被車子撞過來了。
但是那股子倔勁兒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時安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
不知道是扭了腳還是傷了腿,時安身上沒什麼力氣,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地從地上站起來。
在時安準備試第三次的時候,陸南望忽然間將她打橫抱起,男人力氣很大,抱起她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後走到副駕邊,低聲對時安說道:“開車門。”
時安怔了一下,沒有聽他的話,潛意識裡面是拒絕上他的車的。
“沒聽到?”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分,甚至有點威脅的味道在語氣在當中。
時安僵住,四下圍觀的住戶挺多的,時載也在那兒虎視眈眈的,時安心下一橫,開啟了車門,被陸南望放了進去。
車門關上,時安略顯焦躁地坐在副駕上,看著男人繞過車頭,他卻並未上車,而是走到時載那邊。
……
“你……你幹什麼……”時載被陸南望強大的氣勢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而陸南望什麼都沒做,只是往他那邊走進,冷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這是……犯法的……”時載顯得心虛不已。
陸南望看了眼剛才被時載丟在一邊的木棍,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態敢拿著棍子打被他們一家毀了的時安,惡人先告狀說的大概就是時載他們這樣的人。
“我幹什麼犯法了?”
“你……”時載退無可退,靠在欄杆上,抓住鐵鏽的欄杆。被陸南望這麼一問,好像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來了之後好像什麼都沒幹,但卻把時載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們家連這個地方都沒得住。”男人淡聲說道,眼神中全是攝人的冷漠。
而後,男人利落轉身,走到車邊,開啟車門,上車,系安全帶,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