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一直在想時坤的事情,顯然已經忘記過道那邊的男人。
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後,在平流層平穩的飛行,空姐開始派送午餐。
時安沒什麼胃口,只要了一杯熱飲,而過道那邊的男人連水都沒要一杯。
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注意那個男人的動向的時候,時安悻悻地轉過頭,捧著手中的熱飲。就不能當成丟掉的垃圾不再回頭看一眼嗎?
把陸南望當成垃圾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但他做的那些事兒,不是渣男做的又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呢?
時安略顯有些煩躁,她放下熱飲,解開安全帶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頭等艙和經濟艙的衛生間在兩頭,時安往前面走,進了衛生間打算關門的時候,一個強有力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淡淡的檀香味傳入時安的鼻尖。
沒等她將人推出去,那人就先把她推進了衛生間,鎖上了門。
頭等艙衛生間的空間不算小,但是站進兩個人之後,顯得侷促狹小,時安往後退了兩步,瞪著尾隨她走進衛生間的男人。
“你跟蹤我不成還要跟我一起來衛生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
“難道不是你跟我上飛機?時安,你不適合工於心計,很容易露出馬腳。”男人淡淡開口,帶著三分的警告。
時安這才看到摘了墨鏡的男人眼角有傷,青了一片,怪不得一直不肯摘下墨鏡。
“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上飛機?你陸總的行程我一個外人會知道?倒是你,想知道我去哪兒易如反掌。”所以時安深信不疑是陸南望查了她的行蹤,跟著她上了飛機。
陸南望眉頭一皺,他要去洛城的事情只有老太太那邊和盛淺予周易知道,盛淺予不會天真到告訴時安他要去洛城,周易更不會向任何人告知他的行程。
真的是巧合?
那時安去洛城……找時坤?
本想劃清界限,哪知道從燒掉離婚協議到現在,時安時不時出現在他面前,甩都甩不掉。
“以後,離我遠點。”
時安從陸南望眼中看到厭惡,因為厭惡,所以讓她離他遠點。
“放心,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時安別開眼,往門口走去,昨天晚上在人行道上的那一幕,成為時安心中揮之不去的剪影,或許他們就該像昨天晚上那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男人用魁梧的身材擋在門口,不知道是那句話觸到了男人的點,他扣著時安的手臂,將她摁在門背上。
又是這樣的招數,又是將她抵在門背上,能不能換點別的?
“陸總,說離您遠點的人是您,現在貼我這麼近的人也是您,您讓我怎麼做才好?”她似乎是頗為無奈。
男人看著她巧言善辯的嘴,以退為進?這招倒是用的好。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以後看到您我就繞道而行,絕不出現在您方圓十裡的位置。也不會了,等我找到我哥,我和您的距離得隔著太平洋,您也不用整日想著萬一見到我心情會不好。”
“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甩開我?”
“……”不是我要甩開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叫我滾,“您眼角的傷是怎麼來的呢?昨天晚上和夫人在床上太激烈不小心磕到的?您年紀也不小了,悠著點。”
男人眉頭一皺,這是在提醒他他是有家室的人,這樣將她壓在衛生間的門背上是不合情理的?
怪只怪這個女人一直出現在他的眼前,連去趟洛城都不得安生。
他松開時安,卻沒有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