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前往武魂城的官道之上,唐銀和雪河的兩輛馬車正並肩前行著。
“阿銀,好爽啊!”
雪河大半個身子從馬車頂部探了出去,他張開雙臂,感受著勁風拂面,放聲歡呼著。
勁風將他飄逸的碎髮高高揚起,他那精緻清冷的側臉在此刻也是少了幾分冷漠,多出來一絲容易親近的味道。
唐銀嘴角抽了抽,在心中暗道。
“這貨怎麼跟個白痴一樣呢?”
“還跟我套近乎,阿銀是你應該叫的麼?要叫也應該叫我銀哥啊。”
不過考慮到雪河隨身護衛的是一個魂鬥羅,而自己隨身護衛的卻只是一個魂王,唐銀還是沒有把自己心裡的話給說出口。
他瞥了雪河一眼,那模樣活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阿銀,你也是去武魂殿參加黃金一代的選拔麼?”
雪河倒是毫不在意,繼續開口道。
從小到大,對他阿諛奉承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反倒是像唐銀這樣不慕權貴,高冷禁慾的型別,比較合他的口味。
在雪河想來,自己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無論是自己特殊的姓氏,自己隨身護衛著的魂鬥羅級別的強者,還是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的一種高貴的氣質,都深深地出賣了自己的身份。
以唐銀的智慧和廣博的學識,猜出自己的真正身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儘管是這樣,唐銀對自己依舊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這說明了什麼?
哪有少女不懷春,哪有少年不愛幻想?
雪河的年紀雖然比唐銀大了些,但也畢竟只是一個少年。
出身於他那個家族的少年,有誰不希望君明臣忠,一起匡扶天下?
而無論是唐銀昨日所表現出來的一身正氣和廣博學識,還是今天所展現出的不慕權貴,高傲清冷,都讓雪河覺得自己遇到了對的人。
不過雪河在那裡腦補了這麼多,卻沒有預料到的是,
唐銀純粹只是不上心罷了。
畢竟他還肩負著一年之內收復九十九級巔峰鬥羅的艱鉅使命,哪裡還有心思去揣度別人的身份?
不過,如果被唐銀知道了他的身份,
唐銀恐怕會先忍不住把雪河給弄死,送給某位讓他一直期待著的少女,當做投名狀了。
“不要叫我阿銀,叫我銀哥。”唐銀皺了皺眉,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