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來的時候沒吃飽。”顧澤瀝從善如流,沒有半分推讓的意思,“已經趕了一個星期了,總得讓他們休息一下,大家都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這麼熬下去吃不消。”
“哦……”林盛夏點點頭不置可否,說起來他們也都是三十出頭的人了,轉眼一瞬間啊!雖然當年二十出頭的創業路她並沒有經歷過。
“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答應我?”吃過了早飯,顧澤瀝和林盛夏坐在一樓的落地窗旁,這裡擺放著一整套的茶具,雖然林盛夏並不怎麼精通茶藝,但在蘇雨玉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要泡出一杯好茶並不困難。
“還是有點糾結,開車很快上手是因為有熟悉的手感,但工作這件事沒有手感可尋,全靠腦子。”林盛夏有幾分猶豫不決,“說到底,工作和開車還是兩回事。”
“你的確失去了關於工作的那部分記憶,但你的意識不會也忘記,相信我,你可以做得很好。”顧澤瀝並不放棄,他今天一大早過來,就是做好了要和她折磨一天的準備,他可是帶著全公司員工地殷切期盼來的。
其中期盼最大的,就是黃鸝了。
“你那個一手帶出來的小助理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她天天跟在我後邊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再不回公司,我怕她要拆了我。”顧澤瀝調侃著,雖然他知道,林盛夏並不記得黃鸝。
“小助理?”林盛夏愣了一下,腦子裡冒出來一個模糊的身影,穿著職業套裙,踩著高跟鞋,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你是說,黃鸝?”
“你還記得她?”顧澤瀝也沒想到林盛夏會記得她,要知道自從她失憶之後,她也只是在去公司和自己談工作的時候見過一面而已。
“有點模糊印象,她名字挺好記的。”林盛夏呷了口茶,神色坦然。
“是挺好記的,怎麼樣,回來吧?”顧澤瀝也不過多追究,畢竟是見過面的,有印象也不是什麼怪事。
“你不要這麼一直催促好不好?我壓力很大的。”林盛夏吐了吐舌,皺著眉頭求饒。
“我不催你你還不知道要拖延到什麼時候,我跟你說,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沒得選。”顧澤瀝解開了自己襯衣的第一顆釦子,一副無賴的樣子。他本來就是那種溫潤的人,即使是耍無賴也是好看得不行。
“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林盛夏也正襟危坐,試圖和他擺事實講道理。
“不講,我就是道理。”顧澤瀝打定了主意要耍無賴,一百個林盛夏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無能應承。
“怕了你了,我安排一下花店的事就去公司上班可以了吧?顧!大!總!裁!”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裡帶著無可奈何,讓顧澤瀝有一種自己在無理取鬧而她無條件寵溺的感覺。
“花店有什麼好安排的,江寒不是挺穩重的?”顧澤瀝恨不得立刻把林盛夏拖到公司去,怎麼可能會放她自由。
“那也要跟她說一下吧,以後就她自己在花店裡忙,我得問問人家能不能忙得過來需不需要請個人吧?讓她當了店長我得給人家漲工資吧?”林盛夏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把顧澤瀝說得啞口無言,只好討饒。
“行行行,是是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週三能上班了吧?給你三天時間!”顧澤瀝目的達成,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細細品著杯中清茶,不禁覺得愜意無比。
而被拉上了賊船的林盛夏完全沒有這麼好的心情,滿腦子都是怎麼殺了他解恨。
兩個人的談話目的達成,接下來就是一些無聊的談天說地,兩個人說得高興,誰都沒注意到客廳沙發上的蘇雨玉正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