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還不肯見你?”顧澤瀝敲了敲桌子,臉色不佳。
席錚眼都沒抬,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的確如此。
“你們倆到底怎麼了?”顧澤瀝是真的很想知道,非常特別想知道,但很顯然,關於這個問題,席錚的好奇心不比他少。
“我知道怎麼了就不會在這裡陪你看檔案了。”席錚抬頭瞄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手裡的檔案,好像那不是枯燥乏味的檔案而是林盛夏寫來的情書。
“總得有個什麼起因經過吧?”在顧澤瀝看來不管是什麼吵架,總歸要有個源頭才對,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不理不睬了呢?
“她昏迷那段時間,恆遠查到了蘇韻頭上,我去雲南見了蘇韻,回來之後,她就不理我了。”席錚表示很委屈,他就是去雲南幫林盛夏出氣,雖然最後好像並沒有出氣成功,但他也沒對不起林盛夏吧?可她怎麼就非要鬧脾氣?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顧澤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什麼原因都沒有,林盛夏怎麼會不理席錚。
在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但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也只差一個公開,不可能是一點小摩擦或者小別扭就能讓他們鬧開了。
“我真的不知道。”席錚再次無辜聳肩,“要不你幫我去問問盛夏?”
顧澤瀝送了他一個白眼,走了。他不插一腳進去攪渾水就不錯了,他還想讓他幫忙?席錚不要想得太美好!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和嚴總的合作已經逐漸走上正軌,而席錚也依然隔三差五去花店刷一把存在感,翻來覆去地問問那幾句根本不會有答案的問題。
“林盛夏,就算你要判我死刑起碼也得有個理由吧?”席錚坐在一個拿花花草草編出來的小凳子上,委屈地看著對面的林盛夏。他有個問題很好奇,為什麼每次他來花店,林盛夏都在插花,真的就有這麼巧嗎?“
林盛夏依然沉浸於自己的插花事業中,對他的提問充耳不聞,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當個人存在。
席錚還想再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項恆遠的電話。這一下子,他連拒接的願望都沒有了。
“喂,恆遠,什麼事?”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林盛夏,終究還是離開了花店,在離開花店一段距離之後才將電話回撥。
“席總,有股東召開董事會,您必須回來。”項恆遠的聲音很是焦急,他向來儒雅波瀾不驚,而現在卻帶了幾分驚慌失措。
“召開董事會?”席錚也很驚訝,席氏集團的大部分股權目前掌握在他、席濤、顧澤瀝手裡,項恆遠手裡也有一點,但只是犒勞他的純分紅股權,並沒有決策權,那麼能有權召開董事會的人並不多。
甚至可以說,除了他們三個,就算其他人加起來也不太夠,那麼是誰要召開董事會呢?
“知道是誰要召開嗎?”席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他不能自亂陣腳,整件事情都透露著詭異,恐怕這場董事會該改名叫鴻門宴才對。
“對方沒有透露,但可以肯定,不是公司之前的股東。”項恆遠嘆息一聲,電話是他接的,而那個聲音太過獨特,他相信自己絕對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