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聞言轉過身,臉上似笑非笑,心中也是悠悠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以為,那錄影是誰寄的?
“我寄錄影給你可不是讓你給我道歉來的。”她挑了挑眉,嘆息一聲,“那天我說得很清楚了,麻煩你上上心,我感激不盡。”
“好了小念,跟爸爸說再見,爸爸要去工作了。”林盛夏再不肯看他一眼,而是輕輕拍了拍小念的頭,讓她趕人。
小孩子心思細膩,最能感知大人的心情,見林盛夏不高興,她也變得猶豫起來,弱弱地沖席錚揮了揮手,帶了幾分不捨“爸爸再見,路上開車要小心哦。”
“席先生,慢走不送。”林盛夏背對著席錚,冷冷淡淡地說出這樣七個字,手裡卻沒停下剝包子皮的動作。
心裡不禁也有幾分埋怨,小念這挑食的毛病到底是像了誰了!喜歡吃包子偏偏不吃餡兒只吃皮兒!
席錚帶著一股幽怨回了公司,辦公桌上已經壓了一堆檔案,他依然沒什麼心思看。項恆遠嘆氣,boss無心工作怎麼辦,急!線上等!
答案肯定是沒有的,項恆遠認命地上前,把那一大摞檔案分成了兩堆,一堆是急著等批複的,一堆是不著急席錚可以慢慢看的。
那堆不著急的,項恆遠抱到了另一邊的茶幾上,不給席錚礙眼。
“席總,這些都是三天內必須回複的,我已經按照時間從上到下排好了。”項恆遠道,“右邊這幾份是今天就要發下去的。”
這意思不言而喻,您動動手,趕緊看完給個痛快話,下邊人好幹活。
“讓顧澤瀝看!”席錚第一次有了不想工作的念頭,倒不是因為林盛夏不搭理他,而是因為昨天晚上蘇韻的威脅。可能就如林盛夏所說,他不過是想去小念面前扮演一下慈父的角色,一旦離開了小念的視線,他很容易把小念的事情拋到一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起了蘇韻,可能是電腦桌面上還放著的監控錄影讓他有了不好的回憶。
裸照嗎?那天晚上她拍的吧!有了這樣的認知,席錚的臉色更難看了些。
“這些都是必須您親自過目的,顧總無權決定。”項恆遠有些無奈,能找顧澤瀝代勞,他又怎麼會在這裡勸他?
“行了,我知道了。”席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認命地拿起項恆遠說的今天就要的檔案,開始看起來。
他根本就看不進去,一目十行少字漏字,一頁幾百上千個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他頭暈目眩,最後也不知道檔案說了什麼,就胡亂簽了字。
項恆遠中午去他辦公室裡取檔案,下意識地就翻看起來。作為一個特助,雖然有些普通助理沒有的特權,但這份特權絕對不包括可以隨便翻看總裁的檔案。
他也不是鬼迷心竅想幹什麼只是看席錚狀態不對,心裡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果然,第一份材料簽字的地方簽錯了,第二份同樣簽錯了地方,但比第一份好一點,至少離正確的簽字位置近了不少,第三份……
項恆遠看著檔案上龍飛鳳舞地字跡,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和前邊兩個的字跡完全不同。
他嘆氣,他幽怨,他無可奈何地敲響了顧澤瀝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