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席錚根本不來哄自己,蘇韻咬碎了一口銀牙,恨不能拿把刀子直接殺了席錚洩恨。可是她不能,她必須讓席錚相信,他們昨天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絕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
“你是不相信嗎?”她不再把自己裹起來裝委屈,而是破罐子破摔似的,直接點出了席錚的逃避。
“昨天你發訊息讓我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談。我來了看見你在喝酒,我擔心你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就過去搶了你的杯子。”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配上決絕的神色,讓席錚不肯相信的心動搖了幾分。
“你說你要和盛夏複合,我沒有攔你,我說好,以後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離你們遠遠的。”她哭得越發傷心難過起來,看著席錚的眸子帶上了幾分恨意,幾分酸楚。
“可是你抱著我不肯撒手,說什麼你喜歡我,可是你也不能沒有林盛夏,讓我原諒你。”她閉了眼睛,任憑眼淚肆虐,“我怎麼原諒你?我想離開你,離開s市,可你力氣那麼大,我根本掙不開。”
“你把我扛到了樓上來,你看看地上的衣服,都是你撕的!”她素手一指,被撕成了條狀物的裙子,和已經完全沒辦法穿的內衣,安靜地躺在地上,配合著蘇韻的哭聲,控訴著席錚昨晚的“暴行”。
席錚越發皺緊了眉頭,對於蘇韻說的事情,他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他的記憶裡甚至根本沒有蘇韻到來這一條。
難道真的是自己喝醉了,做出了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嗎?他已經徹底動搖了,這樣的認知讓他晃了晃身子,險些站不穩。
他的頭很疼,眼前模糊一片,甚至還黑掉了幾秒,只是在他倒下去之前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他又看了一眼還在床上哭著的蘇韻,再沒有任何面對她的勇氣,匆匆忙忙離開了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徹底關上,將門內啜泣著的蘇韻與門外滿臉愧疚的席錚隔成了兩個世界。
蘇韻勾了勾唇,哪裡還有半點被強了的委屈與不安,她帶著勝利的喜悅與戲弄,心情愉悅地收拾著地上已經報廢的衣服,從容不迫地從衣櫃裡找出席錚的襯衫穿上。
她身材嬌小,穿著席錚的襯衫就像是穿了件bf風格的襯衫裙一般,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在房間裡晃啊晃,可惜無人欣賞。
她站到了窗前,看著席錚失魂落魄地上了車,被項恆遠載著揚長而去,心情越發愉快。
將手袋裡裝紅墨水的試管拿去洗手間裡洗幹淨放到了一邊,又從手袋裡找出卸妝油倒在卸妝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胳膊上的淤青。
直到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幹淨了,她才滿意地開始善後。
將用過的紙巾化妝棉試管通通扔進自己帶來的黑色塑膠袋裡,連帶著之前裝藥粉的小瓶子也一起丟了進去,打好死結確定不會有什麼掉出來了,她才將塑膠袋塞回了手袋。
只要一會離開以後將東西隨便找個地方扔掉,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了。
呵呵,席錚。她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很快就又變成了即將成功的暢快。
手袋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驚醒了沉浸在瘋狂喜悅裡的蘇韻,她不耐煩地把手機拿起來,卻在看到上邊“未知號碼”四個字時將所有的不耐煩都收斂起來,變成了小心翼翼。
“喂?”
“我已經和他上床了,至少他和席家人都這麼認為。”
“這算完成任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