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項恆遠鬆了口氣。得了,目的地到達,接下來就沒什麼事兒了,有事兒他家boss也會以林盛夏為優先,把其他事壓下去的。
楊姐就坐在重症監護室外的休息椅上,面色灰敗。來陪林盛夏這件事是她主動要求來的,本來想著把林盛夏陪好了,年底獎金也會高一些的,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呢?
現在別說年終獎金了,不丟了工作就已經是大老闆開恩了。
而靠牆而立的張銘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至於他心裡想什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本來以為林盛夏和這個楊姐是差不多地,都是靠著小有姿色在公司裡混日子混成績的,說到真才實幹什麼都不行。可以說他是對女人有很大偏見的一個人,這也是為什麼之前a組長和他聯系總無法得到有效溝通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為他看不起女人,所以他覺得對方找個女人來和他溝通交流根本就是不看重這次合作,脾氣上來了,也就根本不聽a組長說什麼,甚至於接通電話之後就丟在一邊,等a組長說的差不多了,再結束通話。
現在林盛夏救了他,他雖然感激,也僅限於感激,他依然不看好林盛夏的專業能力,特別是當席錚和項恆遠出現之後。
“兩位好,這位是我們席氏集團總裁,席錚先生。”席錚現在滿心滿眼都在重症監護室裡,根本一個字都不想說,項恆遠只好出來打招呼。
“我是席錚的助理,項恆遠。不知道醫生怎麼說?我們林總監有危險嗎?”
“哦,項助理你好。”楊姐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本想和席錚打個招呼,但見他根本不睬自己,心裡有了幾分苦澀,她自認也是頗有幾分顏色的女人,奈何對方連個眼角餘光都不給。
“醫生說傷得不算重,斷了一條肋骨,但沒有傷到髒器,只是因為林總監有昏迷傾向,為了以防萬一才送進重症監護室的。”席錚不想搭理她,她也有自己的小驕傲,果斷地和看起來很好說話的項恆遠說起了林盛夏的情況。
“貴公司真是體恤員工,員工外地出了事故,竟然是老總親自過來。”氣氛沉默了一會,楊姐沒話找話,還幹笑了兩聲。
“林總監不是普通員工。”項恆遠抽了抽嘴角,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回道,內心卻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尋思著合作公司是不是太蠢了?這種人都能當上中層管理?
“她是我太太。”席錚終於開了口,卻是說了這樣一句讓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話。楊姐和張銘萊還好,他們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席錚怎麼說了他們就怎麼信,不過是證實了張銘萊對林盛夏的偏見而已。
但項恆遠是知道情況的,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家boss了,現在算是怎麼回事?林盛夏怎麼就成了他太太了?就算硬湊,也只能湊個前妻出來吧?
“恆遠,去請主治醫師,我要和他談談。”其他三個人怎麼想,席錚一點都不在意,他現在難受得很,只想進去替林盛夏受過。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人,還和他爭論到底誰來更合適,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了呢?
“是,席總。”項恆遠不敢耽擱,麻利兒跑去請主治大夫。
“席總,這位是夫人的主治醫師韓醫生。”項恆遠很快就帶這個四十多歲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過來,男人穿著幹淨的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透出一股學究的味道。
“韓醫生,這位是我們席總,也是病患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