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作為好朋友,她什麼都幫不了林盛夏,除了給席錚一個教訓。
可是她更知道,如果她真的給席錚教訓了林盛夏反而會更難過。
自從那天的驚鴻一面之後,席錚總是在想著那個清麗的面龐,想象著她的工作她的年紀她的一切。
自己單相思了兩天之後,終於忍不下的席錚再次來到七樓,想著找個機會再偶遇一次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姑娘。
“席先生,您是來看席夫人的嗎?”剛從林盛夏病房裡拿了母乳出來的小虎牙笑嘻嘻地和席錚打了個招呼。
席錚冷著臉,點了點頭。這裡畢竟是婦産科,他一個穿著病號服綁著繃帶的大男人晃來晃去,的確不太好,這是他自從醒來之後第一次覺得,有林盛夏在也挺好的。
只是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來七樓找人不是嗎?
缺點當然也是有的,既然是來看林盛夏的,他怎麼說也應該去看一下林盛夏才對。
推開林盛夏病房的門,他本來滿臉不耐煩在見到林盛夏病床前的那個身影後得到了治癒。
“不想來見我又何必再過來。”先說話的反而是林盛夏,她也是無意間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發呆的席錚,順著他的視線還以為他正在看自己,難免就有些氣惱。
明明前兩天過來的時候還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怎麼現在又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席錚很想說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找你床邊那個人的,只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床邊那個人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
“盛夏,既然你先生來了,我就先走了,下午再來陪你聊天。”蘇韻今天依然穿著白大褂,只不過裡邊變成了灰藍色襯衣配西裝褲,腳上也是一雙平底的護士鞋。
“席先生您好,作為席太太的産後心理醫生,我希望您可以多陪伴一下席太太,雖然您可能並不認為她是您的太太。”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微微欠身點頭致意,繞過像堵牆似的堵在門邊的席錚,離開了病房。
席錚還沒有些反應不過來,鼻息間還有擦身而過時蘇韻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這個味道讓他有些迷戀。
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席錚緊跟著她的步伐追了出去,根本沒有看在病床上殷殷期待著他上前的林盛夏一眼。
“請等一下!”三兩步追上蘇韻,席錚拽住了她的胳膊。
“席先生,這裡是醫院,請您放手。”蘇韻無奈停下,臉上卻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只是語氣嚴厲了些。
“不,我是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些什麼。”席錚聽話地松開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我不認識她,是她非要纏著我說是我太太,還說給我生了一雙兒女。”
“席先生,我只是席太太的産後心理醫生,你不需要來和我解釋這些,我的工作是讓她擺脫産後抑鬱症,以免她輕生。”她邊說著邊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和席錚拉開了距離。
她見過很多誤會都是從女方不注意保持距離讓男方的家裡人誤解,才造成了傷害。而她蘇韻,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誤解和傷害。
“另外,席先生的情況我們醫院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你剛才的解釋實在很沒有說服力,甚至會讓人覺得,你是個十分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