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之前席錚已經和市局的朋友打過招呼,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抓人的速度更快。
林盛夏被來席家接她去警局做筆錄的警察帶去警局時,傅彤兒已經被關進了審訊室,只是沒有直接證詞,警方還沒有開始審文。
“您好,我可以去看傅彤兒嗎?”做完筆錄,林盛夏如是問道。
她其實只是好奇,好奇傅彤兒到底為了什麼變成這樣,她相信傅彤兒是愛過席錚的,也許現在也還愛著,但是她不明白,既然深愛,又為什麼要置席錚於死地,甚至她已經從項恆遠和顧澤瀝聽出了一些內情,席氏會變成今天這樣,傅彤兒功不可沒。
“可以,這邊請。”給林盛夏做筆錄的是個幹練的女警,聽到她的請求沒有任何遲疑就應了下來,好像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審訊室是個十平米左右的房間,一進門的地方放著個一米見長的木桌,桌上擺了些資料夾筆錄之類的東西,再往前兩米左右就是一張特製的被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傅彤兒就被固定在椅子上,手上還帶著手銬。
見她進來,傅彤兒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那個,我可以和她單獨聊聊嗎?”林盛夏再次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女警。
女警看了看沒什麼精神的傅彤兒,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離遠點,別誤傷了。”
說著,女警又看向了傅彤兒“老實點,進都進來了,別想歪門邪道。”
向女警道過謝之後,林盛夏目送女警離開關上了門,這才重新看向傅彤兒,傅彤兒也正在看她。
“聊什麼?”傅彤兒先開口,面色灰敗的模樣,似乎已經明白自己的結局。
“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從你這裡得到答案。”林盛夏順手拖過了審訊桌後的椅子坐下,神色平靜。
“比如說呢?”傅彤兒也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只是椅子並沒有多大,她靠上去反倒更像是坐直了背。
“比如說,你愛席錚嗎?”林盛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樣一個問題,不管傅彤兒的回答是什麼,都不過是讓她自己添堵罷了。
想不明白的林盛夏歸結於孕期女人的多愁善感和胡思亂想,總之就是自己作。
“怎麼說呢?”傅彤兒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她臉上映出恬靜的笑容,像四月裡帶著花香的徐徐春風。
“我很愛席錚,想給他生孩子,想陪他一生一世。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我相信我們會是讓全世界都豔羨的一對夫妻。”
“世事難料,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傅彤兒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命運,“一場意外,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沒人找我,他們把我埋進了公墓,埋在了心裡,可我還活著,但我生不如死。”
“席錚會來看我嗎?”傅彤兒只是沒頭沒尾地說了些讓林盛夏摸不著頭腦的話,就換了個問題。
“也許吧。”林盛夏並不確定,她不會勉強席錚來,也不會阻止席錚來,一切都看席錚自己的意願。
“哦……”傅彤兒垂下了頭,讓林盛夏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那個人不會放過席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