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能把來龍去脈說清楚嗎?”林盛夏被打了這麼一會,已經有些撐不住,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素月,差不多得了,你累她也不好受,萬一打出個好歹來,咱們還得進派出所。”旁邊一個男人上前拉開了名為素月的中年婦人,素月看起來還是不太滿意,即使鬆了手也不忘再打兩下。
“您讓我捱打也該捱得明白點,我對您女兒做什麼了?”林盛夏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問。
素月不肯說話,一直靠在那個拉開她的男人身上嚎啕不止,旁邊另一個男人倒是給了林盛夏一個答案。
當初小念失蹤,派出所的警察找到了一具淹死的浮屍,浮屍穿著小念的名字,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小念,直到後來才知道,小念安然無恙只是被傅彤兒帶走了。
而那個被誤認為是小念的女孩,就是眼前這個哭鬧的中年婦人的女兒。
當初他們找了許久,也報警過,警察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就跟他們說,孩子可能被人販子拐走了,讓他們節哀,說警察會盡力尋找。
說是盡力尋找,誰都清楚,如果孩子真的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想要再找回來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他們不想放棄,女兒是他們家的希望,是他們期盼了二十年才得來的孩子。
s市找不到,他們就去周邊的城市找,幾個月下來,依然沒有任何訊息。就在前幾天,一個有點門路的朋友跟他們說,當初有個被認錯的女孩,可能是他們的孩子,想盡辦法去派出所查了檔案,果不其然。
也因此才有了今天一家子人來席氏集團討說法的景象。
聽完解釋,林盛夏沉默了,她理了理頭發,鄭重地向對方鞠了一躬“這件事情我很抱歉,當時我找孩子心切,看到孩子身上穿著我女兒的衣服,就頭腦發熱認下了,我向你們道歉。”
她本意是希望和對方有個冷靜的談話,但沒想到,她話音剛落,素月又一次撲了上來對她拳打腳踢。
林盛夏護著自己的小腹,任憑素月撕扯她的衣服,拉拽她的頭發,一言不發,更不要提還手。
席錚從項恆遠那裡得知了訊息以後,立刻下樓,結果他剛出電梯就看到一群男人將林盛夏圍在中間,一個中年婦人在對她拳打腳踢,而兩個前臺和趕過來的安保被那些男人攔在外邊,靠近不了半分。
“住手!”席錚大喝一聲,快步上前,將圍著的男人分開,把林盛夏拉進了自己懷裡。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在這裡公然襲擊一個孕婦,想坐牢嗎?”席錚不悅地看著素月,又低下頭,溫柔地拍著林盛夏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來晚了。”
“我沒事。”林盛夏從他懷裡掙脫開,滿臉淚痕,“是我對不起他們,讓大姐打我也是應該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聞訊趕來的賀子晉同樣不悅,“你幹什麼了就對不起他們了?”
林盛夏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整個人都哭到哽咽“如果不是我認錯了人,孩子早就該回到母親身邊了,他們也不用平白找了這麼久,更不會白白期待這麼久。”
“我也是母親,我能理解大姐的心情,小念失蹤時,我比大姐更崩潰,如果讓她打我一頓能出出氣好受一些,我沒關系的。”
話雖如此,席錚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林盛夏被人打,他開出一張支票,簽上了名字遞向素月“這張空白支票,300萬以下隨便填,算是我們夫妻對你們的遭遇的同情和我們在此事上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