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美國浪費的每一天都可能讓國內的席濤壓力倍增,讓席氏的危機進一步擴大。
酒會是在蒙特雷的一處巨大莊園裡進行,席錚不是第一次來蒙特雷,更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反倒是一邊穿著黑色魚尾晚禮服妝容精緻的林盛夏有些好奇地四處打量著。
她原來想著,酒會就跟之前她參加過的那些酒會差不多,一群人穿著得體,觥籌交錯間見人說人話,虛偽的應酬著。
然而這裡卻是與她印象裡的酒會完全不同。
莊園外站著成排計程車兵,他們穿著統一的灰綠色迷彩制服,帶著黑色的貝雷帽,手裡握著林盛夏不認識的長槍,筆挺地站著,目不斜視。不遠處停著一排排的豪車,再遠一些的寬闊地帶甚至還停著幾架直升機。
卡爾說那些都是來參加酒會的人的座駕,每一輛看似普通,實則都是花費了千萬美金改裝過的,除非是火箭炮直接轟開,普通的機槍子彈根本打不透。
入口處還有一個小隊計程車兵負責檢查每個人的邀請函,每張邀請函上會寫明被邀請的人的名字,同時擁有邀請函的人必須攜帶一名女伴同時入內。
林盛夏有些緊張地挽著席錚的臂彎,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他們前邊還有三個男人,一個穿著軍裝挽著另一個同樣身穿軍裝身材火辣的女軍官,正在簽名的是個亞裔,個子不高氣場卻很大,他的女伴是個平胸的金發女郎。
而排在她和席錚前面的,同樣是亞裔,他看起來倒是到了亞裔男性的平均身高,女伴似乎是個日本女人,穿著白底粉櫻花的和服,頭發綰成了髻,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邊。
卡爾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女人,據說是個德國人,碧眼棕發,是個十分風趣的女孩子,在來時的飛機上就一直在講笑話逗林盛夏,只不過她的英語似乎不太好,總是說錯單詞,也可能是故意的。林盛夏並不確定。
很快就輪到了那個帶著日本女人的亞裔,帶隊檢查計程車兵似乎認識他,和他嘰哩哇啦說了些什麼,亞裔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筆直地鞠了個躬,同樣嘰哩哇啦地說了些什麼,這才簽名帶著女人離開。
“hoa,nuevas caras?西班牙語:你好,新面孔?)”
<101nove.ucho tiepo ya。西班牙語:不,以前來過。)”
“o siento,voy a revisar tu ara。西班牙語:抱歉,要檢查一下你的武器。)”
“adeante。西班牙語:請便。)”
林盛夏在一邊詫異地看著那個帶隊計程車兵和席錚以一種她聽不懂的語言你來我往的交談著,最後席錚還配合地舉起了雙手,讓對方搜身。
然後那個士兵做了個請的手勢,席錚頷首致謝,在簽到表上瀟灑地留下一個席字,便握著她的手進去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個單詞都聽不懂?”兩個人往裡走了幾步之後就停下等著後邊的卡爾,林盛夏迫不及待地晃了晃席錚的胳膊,好奇地詢問著。
席錚寵溺地給她理了一下落發,笑著解釋“是西班牙語。蒙特雷這裡的傳統,來這邊做生意,就要跟他們說西班牙語,否則概不接待。”
“所以,你還會西班牙語?”什麼傳統不傳統的,林盛夏並不在意,她只在意席錚會說西班牙語這件事,為什麼以前不知道呢?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西班牙語。
“想什麼呢,我在國內沒事說西班牙語幹什麼?”席錚不用問也知道林盛夏的意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難道他要看見個人就說“我會西班牙語”麼?
林盛夏問完也覺得自己有點傻,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她的表現似乎太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