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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 齊木媽媽對於有利的許多事情可能不太瞭解,但是不得不說就從接觸中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 已經很貼近有利本身的想法了。
當然,事實上,有利當初解除婚約不過是因為心中對於“金發恐懼”的陰影罷了,只能說, 這完全是某個自作聰明的大賢者幫了倒忙。
以正常男性的普遍習性來說, 很多時候愛和欲是糾纏在一起的,這個界限很容易被模糊掉,如果對於某個美麗的人産生了慾念, 那麼很有可能會在逐步的接觸過程中喜歡上對方, 逐步加深好感。如果從這種一般的思維來說, 有利很有可能真的在逐步深入交流了解的過程中, 發現對方的內在美, 然後一點點交心,只是……有利他絕對不是普通正常人啊!
作為一個因為怕自己精神分裂或者迷失自己, 而經常性鎮壓自己內心太過沖動想法的穿越者, 有利最忌憚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就好比對於巧克力的喜愛, 他是因為知道, 這是因為他自己喜歡才去吃,而某一天他不喜歡吃了,那麼隨時可以不吃, 就這麼簡單。
然而, 當時某大賢者太過真實的夢境卻不同, 讓他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明明對於某人並沒有超出正常水準線以上的好感,卻莫名控制不住自己某項方面的渴求,這讓他不由得有一種被操縱的恐慌,從而更加排斥。如果對於普通人,這完全能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來糊弄過去,但是這對於精神力高強,並整理出來了一個記憶宮殿的有利來說就是個笑話——記憶宮殿中都沒多少關於那個人的片段,但是做夢卻反複不停地顯示深入交流的畫面,這絕對不正常啊!
一見鐘情什麼的就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有利的身上,所以他早就隱隱察覺到,自己可能被算計了。哪怕保魯夫的確對此毫無所知,並且的確對他感情純粹,有利的性格也註定了他無法完全坦然地接受對方的好意。
更何況,兩人的性格的確不怎麼相合。若是沒有大賢者自作聰明地橫插一槓,那麼或許在吵吵鬧鬧間,他們還有些微可能深入瞭解,坦誠相對,然後走向和諧的未來,但是現在的話去掉了中間的過程,有利是絕對懶得哄小公舉的。
有利的心態有點像是許多現代不算貓奴的貓咪愛好者,自己養貓會覺得太過麻煩懶得費心,但是看到了又覺得挺可愛的,最好是鄰居或者朋友家養了一隻可愛的貓咪,然後想逗弄的時候就去逗逗,玩玩,買些禮物,卻不會真的費心去當鏟屎官。
所以,就如齊木媽媽所想,內心也住著個小公舉的有利的確不適合哄人,更加適合被哄,所以有利還是覺得和立香或者孔拉德這樣性格的人相處輕松。
當然,相性合適之後,接下來的就要看眼緣了——真要說起來,真魔國的孔拉德希望有利帶領魔族強大,迦勒底的立香則是希望有利能幫忙修複人理,拯救世界,雙方都可以說是有求於有利的,但是,有利就是覺得幫迦勒底比較順心,這就是感覺了。
哪怕同樣,一個是被坑入了真魔國,莫名其妙成了魔王,另一個是被巧克力香氣坑了成為caster,還掉了一層馬甲,後來還成為了berserker在精神上被坑了一把,但是有利還是對此樂此不疲,毫不在意,這能說不是偏愛嗎?
這種顯而易見的偏愛,哪怕有利自己本身並沒有察覺,他身邊的家人已經敏銳的發現了端倪,並且樂見其成地做了一把推手——特指齊木夫婦以及楠雄,弟控空助除外。不過沒關系,家裡三比一同意派遙遙領先,空助並沒有發言權。
所以,這一夜,暈暈乎乎,接受了大量資訊的立香是被擔心第二個“兒媳”跑了的齊木媽媽,熱心地塞到有利的被窩裡的——嗯,這句話非常寫實,因為只給有利和立香兩人了一條被子。
縮在被子裡的立香只露出了半張臉,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尷尬地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看著他的有利,不知怎麼的,感覺到了一種比面對魔神柱還要強大的壓力。
之前他還未自己是有利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而高興,然而馬上被有利有一個未婚夫的事情打擊了,接著又馬上峰迴路轉,婚約被解除了,再接著……立香的腦袋有些暈,他怎麼就立馬被塞入了有利的被窩呢?這絕對是有哪裡不對吧?!
好尷尬啊!現在該說什麼呢?應該說些什麼吧?!
立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睜大了藍色的眼睛和有利深沉的黑色眼眸對視,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次對方畫著妖冶眼線的妝容,不由得面色紅了紅,兩人相視良久之後,有利似乎終於沒忍住,緩緩地開口。
“立香,你……”
“什、什麼?!”
“你似乎還沒有沐浴。”
“……啊?”
“我說,你還沒有沐浴,就被塞到被窩裡了。我們剛剛從歌舞伎町回來,身上還沾染了很多灰塵,這樣並不衛生。”
“……”
“咦?立香,你的面色怎麼變青了?剛剛還紅彤彤的呢,生病了?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
仿若一口氣憋在胸口,立香的面色青青白白,然後嗖的一下躥了出來沖進了一旁的浴室之中,胸中似乎湧現出了一股無名,卻又確實存在的怒火,不知道該往哪裡發洩。這種憤怒似乎很沒有道理,卻又似乎很合理。